蒋诗诗昂着头,将詹盛言抛了下去,白鸾的眸子森冷无比,“詹盛言,你想着造反吗?”
詹盛言被白鸾这么一瞧,竟连发狂都不敢,他可以肆意的辱骂蒋诗诗,却绝不敢在白鸾的警告之下放肆,当他和尉迟度加上那些下属倒在她的手里,他就生了本能的害怕,曾经的骄傲让詹盛言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优秀的人,即便被白承如抄家灭族,那也不过是一时不慎才着了小人的道,可白鸾三姐妹却是真正的神明,抬手便可夺去他的生命,无论他逃过多少回,只要她一抬手,便可将其置于绝境。
“你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很冤枉,很痛苦是吧!”白鸾嘲讽不已,“可你也不想想自个儿做了多少恶!”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詹盛言的声音都颤颤巍巍,故作刚烈大义之状,只求那白鸾一掌打死他,倒省了他还要受罪,“你妹妹得位不正,終要遭报应!”
白鸾倒是觉得异常好笑,“我妹妹得位不正,难道齐家的江山是从盘古开天辟地就有的吗?”
“你们詹家圈山圈地,连湖泊河水都要放过,打压寒门士子,妄想吃着百姓的血肉千万年,被我爹爹呈上罪证你又何必哭呢,你爹娘死的惨,可我倒认为那些易子而食的百姓倒是更惨,你眼中韩素卿是你的西施,可事实上她就是妖妃,要不然怎么会今生遭了报应,被你送去窑子街,我们没有来害白珍珍,可你亲手将她致入绝境。”
“我是因为妹妹被你爹爹送去窑子街?”詹盛言找到了理由,“我妹妹才七岁就要……”
“你可真不要脸啊,和你那个丈母娘如出一辙的不要脸皮啊!”白鸾讽刺道,“我爹爹何德何能,一个小官,也敢对公主之女,倘若他有这样的本事,他又何必留着你娘,来害他,若是我爹爹敢提议把公主之女送去窑子街,旁的不说,当年帮着爹爹的老太后第一个不放过我爹爹!”
“要你家妹妹去窑子街,明明就是你的亲姑姑啊,为什么你的亲姑姑如此容不下你们詹家啊!”白鸾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们詹家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银子,田地,铺子,山水,都写上你们詹家的名字,还要自居保家卫国,呸!”
“事实上证明,你亲姑姑倒有远见,倘若不对你们安国公府赶尽杀绝,你们就要对百姓,对皇帝赶尽杀绝,若没有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姐妹三人,也没那么快把江山夺下。”
“倘若你和那白珍珍就此收手,或许也能隐姓埋名过完后半生,可你偏偏还想着复国,还想着报复蒋诗诗,半点不念蒋文淑对你们的恩情,蒋诗诗又怎会为了不和你们扯上关系,出卖你身在何处,严胜!”
詹盛言一口鲜血喷在自己的那光着的腿上,他有错吗?明明都是那些乱臣贼子的错!都是那些贱民的错!都是蒋诗诗贪慕虚荣的过错,却浑然不愿意思索,倘若安国公府不四处圈山占地,便不会被詹家出来的老太后抄家灭族,倘若韩素卿不带皇帝吃喝玩乐,也不会死在老太后的手里,倘若詹盛言有半点善念,知道稚子无辜,倘若韩素卿转世之后,不想着拿两人当血包,或许她也有可能将白珍珍当做妹妹一般疼爱,詹盛言和白珍珍说不得也真能好好的再续前缘,可惜啊,但凡这两个人有一个是良善的,也不会闹出亲手把爱人送进窑子街七年的笑话。
“天意对他们不公吗?”
白鸾摇摇头,“上天给了这对狗男女这么多的机会,把握不住都是因为他们脏心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