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刚从沉沉的梦境中挣脱,睡意让美人漂亮的眸中仍有些迷蒙。
微微睁开眼唤来了宫女,沈芷衣撑着身子看向窗外,望着若隐若现的火光,神思顿时清明了些。
“今日宫中发生了何事?”
“禀公主,外头内务府的黄公公刚刚在仰止斋搜到了“玉如意”案有关的贼人,现在正让一众侍读往泰安宫去了。”
仰止斋都是自己的侍读,朝中重臣之女,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反贼?!
彻底没了困意,沈芷衣掀开被子下了床。
“快替本宫更衣。”
……
泰安宫
“拖下去,庭杖!打到她招为止,哀家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杖硬!”
“谁敢动我!”
“母后不可!”
沈芷衣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得后退一步,一进来就听到母后要杖罚宁宁。
可还来不及靠近阻止,姜雪宁便起身拔下发钗,用发尖指着自己的脖颈。
“宁宁你冷静些!”
尖端闪烁着寒光的发钗让沈芷衣怵的慌,强忍住心底的害怕走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害怕宁宁真的伤害到自己。
“芷衣过来!”
薛太后见到沈芷衣竟然还靠近姜雪宁,连忙站起身又惊又怒,生怕这姜雪宁伤害到自己的女儿。
姜雪宁见到公主来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紧捏着发钗的手微微放松了些,但是仍对太后心存警惕。
“公主,臣女不是反贼。”
“我知道。”
沈芷衣看着姜雪宁连忙点头回应。
宁宁怎么可能是什么反贼?
沈芷衣连忙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薛太后解释。
“母后,宁宁不可能是反贼!”
“芷衣,罪证是从她姜雪宁的房中搜出来,怎可凭她一人一面之词说不是就不是?”
薛太后冷冷的看着姜雪宁,平日就瞧这个姜雪宁不顺眼,现在更是从她房中搜出证物,那还能轻饶得了她。
罪证?什么罪证…
刚刚才来,沈芷衣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慌乱的看向母后身边,一眼就看见了黄仁礼手上端着的纸条,其他并无任何东西。
沈芷衣心中一定,连忙回应。
“母后仅仅凭一张纸条,如何能证明宁宁就是反贼?就算是宁宁的笔记,宫外能模仿他人字迹的能人不少,定是真正的反贼嫁祸,蒙蔽母后。”
看着沈芷依为自己据理力争,姜雪宁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心中隐隐有股暖流流过四肢百骸。
现在姜雪宁才真正意识到,这辈子的公主对自己,真的和上辈子不同了。
姜雪宁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捏紧了手上的簪子,微微转过身看着沈芷衣开口。
“公主,臣女没有别的请求,只是若此案牵扯逆党,依照律令应当交由前朝来审理,因此臣女只求将此案交由刑部审理。”
“好。”
没有犹豫,沈芷衣立刻同意。
“芷衣!”
太后真的发怒了,不可置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其他人而忤逆自己。
她就那么在乎这个姜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