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三千和月,丹于始原定京。音尘宗宗主夫人又诞下一子。
音尘宗内外喜气洋洋,众人皆来祝贺。
程媛看着怀中的幼子,温柔地说:“望他能如夜晚中最耀眼的一片星辰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孩子未来的美好期许。
江蠹轻轻地将幼儿从程媛怀中抱到自己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轻声说道:“江辰,是个好名字。”
“加一字"鹤"”一位仙门长老道。
江蠹笑意更深:”好好好,真是个好名字!”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春夏秋冬,四季匆忙,时不留人。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一名身着一袭杏色衣衫的少年站在那里,他的头发被高高地扎成了一个马尾,发带上还系着几个金铃铛垂在肩上,随着微风轻轻飘着,少年的发丝也微微浮动着。他的脸庞略显稚嫩,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自信。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弓,背上背着箭壶。
江鹤辰:“娘!”
少年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春天里的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过耳畔。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又有着一抹欢快,还有一丝丝玩味。
程媛转过头,看到了奔跑而来的江鹤辰,脸上露一丝怒意:“又去哪鬼混了!”
江鹤辰嘿嘿一笑,道:“爹呢?”
“你爹他在书房处理事务。”程媛指了指远处的房屋。
江鹤辰点了点头,向书房的方向溜去。
江鹤辰来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来江蠹的声音。
江鹤辰推开门,走进书房。只见江蠹坐在书桌前,埋头翻阅着书籍。
“爹,你看看谁回来了?”江鹤辰走到江蠹身边。
江蠹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江鹤辰,“十来多天都在外面,还知道回来!”
江鹤辰笑了笑道:“那当然,毕竟…”
还不等江鹤辰把话说完,江蠹就怒拍桌子“啪——”的一声,桌子塌了,上面的书籍全掉落在地。
江蠹:“毕竟这是你家,来来回回就是这句话。你看你爹我今天打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还起身拿起一旁的佩剑,装做真要打江鹤辰的样子。
江鹤辰脸上的笑依然在,笑嘻嘻的一会儿左一会右地绕开了这是非之地。
走远时还道:“听说山下有妖怪,我下山除妖了——”
刚回来又走,看来还真是太惯着他了。
江鹤辰转身离开书房,回房准备一些物品,“嘿嘿,又可以下山玩一段时间了!”
东西准备好了后,偷偷摸摸地走去宗门则门处。却不料,门口外正是程媛与两位宗内弟子。他连忙躲到离程媛不远处的柱子后。
宗门里的人这时都在斗练扬上练弓箭或练剑,没有几个人瞧见他倒也十分正常。
尘音宗算是家喻户晓的宗门,里面的人分成二派,一派是弓派;一派是剑派。两者之间的势力不分上下,谁也不服谁。
常常发生的就是宗门两派比试。像江蠹这个宗主就是剑派的领导者,本应该全宗用剑,但妻子程媛却是个实打实的箭修。
年轻时更是有着“一弓挑十剑”的称号,这才有了两派。
江鹤辰心道:“看来侧门不行了,飞上走?不行不行,上面有境界。”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把你揪出来?”
正想着,一程媛的声音突然响起,江鹤辰自己蹦了出来,道:“哎呀,不就是帮你看看侧门吗,至于大喊大叫吗?”
程媛才不与他扯这些,抓着他的衣领,道:“刚回来,又要去?”
江鹤辰道:“呃…我下山…是为了…为了。”
见他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程媛挥挥手,后面两位弟子走了过来,把他架到了一间房屋里,然后出去把门关上。
江鹤辰被架的这期间有过挣扎,但耐何人有两个,重要的是还有程媛。
他刚老实不久,就去敲门,可这个屋子都被设了法咒,想出去难如登天。
“娘——放我出去吧。”
“娘——娘——你在吗?”
……
江鹤辰开始鬼哭狼嚎。
常试良久,外面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还设隔音咒。
房屋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一点乐子也没有。江鹤辰双膝盘坐,玩着自己的发丝。
自言自语道:“唉,看来得北北失望了。”
他口中的北北,是一名奇人。名字叫“北”江鹤辰却酷爱叫他北北。
这名奇人,想当位救世主,天姿与仙骨那是万里挑一,束发时便结了灵丹。
如果说仙骨是能查出你是否试合修炼,那么灵丹便是提升修炼速度。
这位北不依靠认何宗门,自立自强,帮一些偏僻的村庄除妖驱魔,也是让江晨这种纨绔子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鹤辰要无聊死了,干脆直接睡觉算了。说干就干,他平躺在地,没过一会儿就睡觉了。
“起来了,快点起来了,江二公子,江公子,江小傲。”
听见“江小傲”这三个字,江鹤辰瞬间似被电般起身,一只手揉着发丝,一只手揉着眼道:“敢打扰本公子睡觉,胆子大得很啊!”
仔细一看,他大叫出声:“啊!鬼啊!”。
叫他起来的那个人带着一个级丑的面具,死白死白的肤色,大鼻子,眼圆又大又突,一个张着大嘴露出牙齿与舌头的血盆大口。
待江鹤辰看清楚是面具之后,这才松口气。倒也不是他怕打不过,而是太过于害人。
江鹤辰道:“你是谁?”
大门紧闭,说明法咒还没解。法咒没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穿的衣服也不眼熟。
那人把面具摘下道:“北。”
他身穿一袭蓝色的长袍,皮肤白皙,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与他那身蓝衣相得益彰。
眼睛是深邃的蓝色,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紧抿,头发为乌黑色,与他的眼睛相呼应,被整齐地束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
江鹤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是北北!北北你怎么进来的?”
北道:“不知,我在合太村刚准备要帮一户人家驱邪时就突然从顶上摔下。”
江鹤辰看向屋顶,果然破了个大洞,地上还有些掉落的瓷片。但屋里头依旧是暗。
江鹤辰捂着肚子,欠揍道:“哈哈哈,笑死我了,北北你居然从屋顶上摔下来,屁股疼不疼?”
北弯腰一个一个地捡起地上的瓷片,无语道:“废话。”
江鹤辰继续盘坐在地,装做一本正经道:“哎呀~北北进来容去,出去难,想好怎么出去了吗?”
北道:“那便不出去。”
江鹤辰站起身,在屋内徘徊,发带系着的几个铃铛“叮叮叮——”的响。他胡说八道,道:“莫非北北想在这白吃白喝?”
北把瓷片捡完了,盘膝坐下,闭上眼,道:“吵。”
江鹤辰闻言,脚步越来越快,铃铛声也越来越响。他不以为意道:“我这种人不吵能正常吗?”
这时,紧锁的大门突然,阳光射进暗沉沉的屋子里。江鹤辰与北用手挡住光线。
有人来了!
北的另一只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