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直球x不服输极
腹黑傲娇x心思细腻禹
救赎/阶层差距
【爱和痛坠入海底,一滴一滴凝结出泪点之名。】
“张极他,已经死了。”
二十六岁的张泽禹当了一名警察,去江南办案偶然碰见赵茗月得知张极已经在六年前去世,源头指向刘东凯。
分手后张泽禹曾经用两年时间找遍整个江北,第三年去江南他再也找不到人。
张泽禹和鑫哥一起去了现在刘东凯的住处寻找答案。
那时张极被刘东凯逼着回到江南活在他的魔爪之下,赵茗月知道后对父亲求情抵了一半债务,刘东凯无意间得罪行业高层把张极拉出去顶罪,当天惨死尸骨无存。
他死在张泽禹寻找他的第二年。
“逼他背上高利贷,去医院闹事间接害死他妈妈,用我的前途威胁张极,利用完就把他丢弃。”张泽禹顿了顿,从喉咙里挤出的话因为极力压制的情绪变成气音。
“你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他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敢如此对他?”
房间里,只有张泽禹的无声哽咽,就连空气都带着悲伤和疼痛,每一次呼吸灼烧张泽禹的五脏六腑,他第一次违背警察的本心。
时代发展后的江南黑恶势力不再猖獗,刘东凯颤颤巍巍接下鑫哥递出的匕首,脸上流下恐惧悔恨的泪水,将毛巾塞进嘴里防止发出声音。
一声惨叫,一根手指。
张泽禹自始至终都在重复着两个字。
“不够。”
“不够。”
“不够。”
四声之后从卧室里传来一阵稚嫩的童声,房间内一个小女孩揉着惺忪的眼睛,“爸爸,你在哪里啊?”
门把手拧来拧去,跪在地上的女妇人惊觉起身求饶,回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冷漠的神色,张泽禹一顿,握着的手攥到发白,指尖扣在肉里镶嵌出红痕,直到门开了一道缝。
张泽禹松了松握紧的双手,掌心散了力般涌上来一阵灼烧感,一如他此刻痛苦挣扎的神情,鑫哥是张眠特意派来江南保护张泽禹的,见状对地上的人发话,“孩子见不得这种场面,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伤害张极的人早就倒台,张泽禹没法对普通公民刘东凯进行制裁。
当警察的这些年见过无数人性罪恶和穷凶极恶之人,见过无数芸芸众生悲惨的命运却无法改变,张泽禹日渐变成一个麻木的提线木偶,这次去江南张极的事彻底将他焚烧殆尽。
之后,张泽禹回到江北不再对一切上心,整天把自己闷在曾经和张极一起住过的房子里。
凌晨,他撸起袖子,胳膊上的针管小孔有的已经结了疤,新的旧的蔓延在血管处。
尖头刺进皮肤,药液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视线模糊前他摇摇晃晃来到卧室翻找到张极的照片。
喂鸽子那时候拍的正脸照,张极正笑着陪张泽禹入睡。
药物制造的幻境里,他可以见到张极。
他日日夜夜沉睡,做着一个又一个关于张极的梦。
他们站在泪点的桥上,中间隔着几百米,张泽禹从另一端看到张极,奔跑间看到张极边走边朝他笑。
鑫哥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发现人时已经不知道张泽禹究竟睡了多久。
医院抢救室,张泽禹的心跳开始变快,在医生以为能把人救活时他的心跳逐渐停止,致幻的神经性药物彻底将他的身体腐蚀掏空,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腐朽和苍白的嘴角轻轻上扬。
泪点的水开始泛起涟漪,浪花拍打着岸边的水草。
医院里,伴随着张泽禹眼角流淌的一滴泪,旁边的机器发出清一色的“嘀——”声,窗外的雨水滴落在泪点,仪器上的心电图趋于直线。
两道小小的身影渐渐靠近,张泽禹又看到小时候的张极,他蹲在那可怜极了,张泽禹半蹲着摸了摸他的头,两道稚嫩的声线在此刻同频。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张极啊。”
“我知道你是张极啊,我来找你了。”
小小的张极牵着小小的张泽禹,海浪翻涌着桥面,他们一同坠入海底。
泪点的水平面快速上升,冲倒了岸边不少低矮的灌木丛和土地,海浪夹杂着呜咽声,在一次又一次席卷地面之后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