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
刘婵玥辗转在床上想案情，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十日，算上今日还有七日，而自己手上只获得了零星的线索。“真是压力山大。”
此时，褚无恙突然打哈欠出现：“小猫咪说的是什么梨？”
“你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有一会儿了。”褚无恙笑着说：“你眼神不好，不怪你。问完了所有的报案人，小猫咪可得到了什么线索？”
“我正在为此事苦恼，虽然有一些线索，但是很凌乱。其一，所有的受害者虽然有出嫁的也有未嫁人的，却都是年轻女子。其二，她们都是单身上路，没有同伴。”
褚无恙浅笑：“的确不错，单身女子遭遇危险的可能性更大，特别像是金氏那样貌美的。”
“再者，其中几个失踪的地点也很可疑。金氏是去往胥山收债途中失踪，巧合的是第二个失踪的孟兰儿家住胥山山脚。只是朱为笑和林氏？”
褚无恙补充：“陈一三猎兔子的山正是胥山，照此推断他家应该是距离胥山不远。林氏家住余姚县，归家途中也会经过胥山。”
“果然我的推断不错，如此看来四个失踪之人的共通点就是单身上路、女子、胥山到临安城内中途失踪。”刘婵玥松了一口气：“没错了，我们可以照着这个方向去查。”
褚无恙浅笑：“呵呵，我可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你，小猫咪...”
刘婵玥说道：“这里去胥山也不少路，我们要快些出发，不然天黑就回不来了。快走，快走。”
褚无恙神色一闪：“回不了可太好了。”
胥山
褚无恙说道：“从临安内城到胥山只有一条官道，沿着这条大路一直向东，我们就能到了胥山。”
刘婵玥沿着他所指向的地方看去，一座朦胧的山影依稀可见。“没有想象中那么远啊。当真需要半日的脚程？莫不是褚通判算错了？”
“呵呵。”
“走了，走了。”刘婵玥壮志满满地上路，走了一阵子之后变得气喘吁吁：“我们走了多久？”
“大概半个时辰。”
“才半个时辰....”那座山刚才看没有那么远，现在看还是那么远，好似他们原地没动一般。“休息一下，我好累啊。”
刘婵玥坐在树下，褚无恙慢慢悠悠地靠近：“照你这走法，天黑也走不到胥山。”
“为了破案，压力太大了，不让我休息，我会生病的。”
“是吗？那我说个笑话给你听。有一只羊、一条狗和一只猪结伴走在路上，走了没多久，猪走不动路，便坐在树下休息。羊和狗走了好远才发现猪不见了，所以站在原地等。等了好久也没有发现猪跟上，羊有些不耐烦，和狗商量回去找猪，狗同意了，他们沿着原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唤着猪的名字，可一路都没有找到猪。小猫咪，你说猪在哪呢？”
“猪不是在树下坐着？”
褚无恙眉眼一挑：“对，‘猪’在树下坐着。”说完，便立刻走了。
刘婵玥反应过来他说自己是猪，立刻起身追了出去：“看我不抓住你。”
二人一路走一路玩，很快就到了胥山脚下。
刘婵玥问道：“前面有几家农户，不如我们去问问？”
褚无恙打哈欠说道：“你去问吧，我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好。”
“婆婆，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姓孟的人家？”
一个老婆子说道：“姓孟？我们这只有一家姓孟的，不过你找这个讨人嫌的做什么？”
“哦，我是孟家女儿的朋友，正好途径此处，想去看看她。”
婆婆盯着刘婵玥仔细瞧了一番：“那个女娃竟然有你这么富贵的朋友？”
“呵呵，世事无绝对嘛。”
“他们孟家一家都是讨人厌的家伙，孟老头中庸古板，儿子蠢钝如猪，女儿凶神恶煞，对了，据说他女儿失踪了，你不知道吗？”
刘婵玥假装吃惊：“啊？”
“对了对了，我记起来了，官府还派人问过此事。那时候我没有想起来，他们走后我才记起来，原来那个女娃失踪那天我见过她。”
“婆婆记起来什么？”
“那个女娃子凶巴巴地问我临安怎么走，我见她讨人厌的模样，就随便指了一条路给她。”
“那条路通向哪里？婆婆，我们不会告诉官府的人。”
“好吧，我看着你像好人，就告诉你。我随手指的那条路根本不是去临安的，而是一条岔路。”婆婆指着一条小路：“就是那条。”
“婆婆知道那条路通向哪里吗？”
“那条是断头路，一直通往山崖，我只是想要挫一挫那丫头的锐气，没想到她真的失踪了。这事情真不能怪我，我以为她没路走一定会回头的。”
“嗯，谢谢婆婆。”
“我看你长得眉清目秀，好心给你提个醒。这条路一直往上走，有一间破屋子，最近闹鬼凶的厉害，你们可千万别靠近。”
“闹鬼？”刘婵玥对褚无恙说：“不如我们沿着婆婆指的那条路去看看。”
“我都依你。”
他们二人按照婆婆指的路走，遇到了岔路，分别通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刘婵玥口中喃喃：“孟兰儿当时走了哪一条路呢？”
褚无恙托着下巴：“看来要两条路都走一遍才行了，那可花不少时间。”
刘婵玥叹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那小猫咪准备先走哪一条？”
“男左女右，先走右边好了。”
他们按照右边的路走着，却见了一个破屋。刘婵玥说：“前面有一个破屋。”
褚无恙说道：“那过去看看好了。”
“这么破的屋子难道还有人住？”
刘婵玥刚说着，突然背后有人将她一把抱住，一双手对着她上下其手。她奋力想要挣脱开，却不及那人的力气大，被他死死抱住，听着身后人不断吐出污言秽语：“哪里来的小美人，身上好香啊！哈哈哈，跟了我，保证让你快活！”
“放开我！”
“老子好久没有碰女人了，你今日是跑不掉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女！”
“小娘们不识抬举，老子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着，那人便扬起手要打刘婵玥，却在落下之前被褚无恙抓住：“这里怎么有个俊俏的郎君啊？”
“哎呦，疼死我了，快放开我！”那男人叫嚣着。
褚无恙说道：“呵呵，在下好久没有碰男人了，今日便陪着你耍耍。”
另外二人异口同声：“什么？！”
褚无恙握住的手多用了两分力道：“怎么样？在下一定会让你快活的！在下的玩法可是有好多种，不知道郎君喜欢哪一种啊？”
刘婵玥见状也吓唬道：“我这位朋友最喜欢像阁下这么英俊的郎君，家中还养着不少，多阁下一个也不算多。”
那男人吓得说道：“啊？放开我！大哥，不，大侠！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小美人，不，姑奶奶，您替我求情，我不喜欢男人啊。”
褚无恙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那还不快滚！”
“我这就滚，谢谢大侠，谢谢姑奶奶。”
刘婵玥说道：“等等！”
那男人停下脚步“去年六月你可见过一个凶巴巴的姑娘？”
“姑奶奶，我才在这小破屋子住了两天。”
刘婵玥问道：“你才住了两天？”
褚无恙左手食指拨弄着右手拇指：“你可想清楚再说。”
“哎呦，要不是为了躲债，我才不住在这鬼地方呢！连一片好的瓦都没有。”
刘婵玥问道：“躲债躲在这里，你当我好骗？”
“姑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山下的村里打听，我叫樊永源，一问他们准知道。哎，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见姑奶奶长得漂亮，不免动了歪心思。谁知道...”樊永源瞥了一眼褚无恙。
刘婵玥说道：“你可以走了！下次让我们知道你再做这种无耻的事情，必定不会轻饶了你。”
“我再也不敢了....”说完，樊永源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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