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梁皇宫
余公公说道:“圣上,太后托奴才传话来,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圣上该歇息了。”
洛安辞说道:“不急,等朕把这些奏折都批阅完。”
“圣上自从即位以来,每日批阅奏折到凌晨,太后挂心,望圣上——”
“余公公。若是无事可做,劳烦将疏影唤来,朕有要事托付他。”
“是。”
疏影说道:“参见圣上。”
洛安辞伏案批阅奏折,并未抬头:“去往凤栖国的使团已经出发多日,想必也快要到了。你替朕传信一封给凤栖女帝。让她多留意朕幼弟的下落。”
“昌邑王之子已经失踪许久,太后寻找多年为果,圣上敢肯定,他如今在凤栖吗?”
“是死是活,总要有个交代,不然母后总是挂心。”
“可卑职听闻,凤栖女君手段残忍狠辣,只怕她不愿意协助我南梁。”
“寻找幼弟一事兹事体大,若是不办妥,朕可是夜夜不能安眠。不如.....”
这天夜里,璇玑前来说道:“陛下,魏萱求见。”
“她这么快便要给孤回复了么?”
“陛下要去见她吗?”
“当然,如何能不见。去她所在的桂宫。”刘婵玥刚到桂宫,便看到魏萱母女已经在殿中跪着迎接她。“你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魏萱眼神明亮,语气坚毅。“臣魏萱愿效忠陛下。”
“灼灼也要效忠于陛下。”
“你们平身吧。”魏萱和灼灼站起来。“孤要成立枢密院的事情还属于机密,你们二人切记,切勿向常人透露。”
魏萱说道:“臣谨记。前朝也曾设立枢密院,只是主要用来处理军政一事,不知陛下的计划是否也和军政有关?”
“相关,但是我的枢密院,主要是用来收集情报的......间谍机构。”
“间谍?”
“也就是探子,这些探子们在凤栖国搜查情报,将对凤栖不利的情报呈给枢密院。枢密院属于孤管辖,朝臣们没有资格提出异议。如今朝廷腐败之气已经扩散,门阀世家也开始排挤寒门新人,御史台竟然也遭到严重渗透。枢密院的成立更是为了要阻止这种不良风气,若是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枢密院可以捉拿犯案官吏。不过枢密院总体还是情报机构。”
魏萱惭愧低头:“微臣才疏学浅,未能理解陛下本意。”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魏萱点头,却也面露为难。“锁在深宅大院数十年,微臣在京都除了一些命妇和官员夫人,再无人脉。”
“那些命妇和夫人们不是最好的人脉吗?孤收养了一批孤女,正在将她们悉心调教,打算派往京都的官员人家。这些女子们便成为了枢密院的第一批探子,不仅可以为孤搜集情报,也可以为孤在京都制造异动。这潜伏在京都的暗涌,孤全部都要知道!”
“陛下胸襟,微臣佩服。微臣当不辱使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魏萱跪下向刘婵玥俯首称臣。
而灼灼,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向刘婵玥下跪。“灼灼也要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璇玑、魏萱看着灼灼可爱的模样,都笑出了声。
“小姑娘,你能为孤做什么?”
“灼灼......可以当官,为陛下守护山河。灼灼想在天地间创下一片作为。”
“你年龄还小,这些事情急不得。”
她们正说着话,掌事宫女梨花推门而入,不紧不慢地赶来。“陛下,镇国夫人在紫宸殿外,想要求见陛下。”
镇国夫人,是镇国将军余行之的妻子,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刘婵玥向余淑妃假施骨醉之刑如今已经传遍京都,母女连心,镇国夫人必定是牵挂女儿的。
“她来找孤,多半是为了余氏。你让她在地牢中和孤相见,也好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女儿是否手脚无恙。”
“诺。”
魏萱问道:“陛下可需要微臣一同前往?”
“我带璇玑前去便好,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去见见那些被我调教出来的探子们。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探查安王那边,是否有异动。”
“诺。”
灼灼乖巧地福身:“恭送陛下。”
“改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