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镇,水路比陆路慢一天,所以华琛比原定计划更早一些到了清溪镇,她先是去了店铺盘了账,随后与县太爷约了吃饭。
县太爷来了,还带了一个叫做何耀祖的纨绔子弟,他看到了戴着帽帷的华琛没说几句话就动手要掀开帽帷,结果被汀愿一剑抵在脖颈处。
“周小姐,快让你的人把剑放下!”县令着急地说,“何公子可是州刺史的儿子!你这一剑刺下去,周家可也保不住你!”
“这可不一定。”华琛喝着茶,慢悠悠地说着。“我有幸与州刺史何大人见过几次,据我所知,何大人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如果我告诉他,何公子对我欲行不轨,我想他会亲自压着你到我的面前谢罪。”
“你!”何耀祖想说什么,汀愿的剑逼近,他只能闭嘴。
“另外,你好像误会了我在周家的地位,如果我杀了你,周家会不会保我不是别人说了算,而是我周华琛决定的!”华琛站起来,接过汀愿的剑,转向用剑尖抵着他,“还有,我杀了你,州刺史可没有资格判我的刑,我国律法,我这件事可是要送去都城,就算我判了死刑,也是秋后问斩。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清明节和你重逢啊!”
“你真是疯子!”何耀祖说。
“我,周华琛十岁就掌管了周家大小事务,疯?你说什么笑话,我是狂妄!而且我有这个资本!”
华琛手腕一转,将剑甩回了剑鞘,平静地看着已经吓得发抖的县令和愤恨不平的何耀祖。
“没想到周小姐武艺如此高超!”县令说道。
“高超谈不上,出门在外,我一个弱女子,总要有些保命的功夫不是吗?”她看向何耀祖,“何公子,刚才和你开了个玩笑,你……不会放在心上吧?”她举杯,“我敬你一杯。”
她一饮而尽,将杯子倒扣,以示自己喝完了。
“好!”何耀祖也喝了一口,“周小姐是个豪杰!”
“何公子错了,我只是无父无母,没有什么长辈隐蔽,只能靠自己而已。”她重新坐下,“不过谈生意,我只讲利益。”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何公子有什么生意要和我谈?”
何耀祖和她之前没有见过,何耀祖之所以找上她,绝不可能是因为她的容貌,只有可能是因为她做生意的手段。
但是,他对她不客气,这种不客气不论是故意压制,还是他的确轻浮,对她来说她都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信。
强大的家世背景,加上自身能力,让对方畏惧,有时候是必不可少的,这也是为什么华琛绝不会放弃周家长女的身份。
回去的路上,华琛拿了把扇子,正在研究改扇骨的事情,汀愿说道:
“最近小五叫声明显,可能……屠龙会的人来到了附近。”
“这样啊……”华琛合上扇子,“你找个机会,让我和何刺史联系上。”
“小姐是担心那个纨绔子再次对你不敬吗?如果是这样,我待会儿就把他做了!”汀愿说着就拔了剑。
“你是婢女,不是杀手!”华琛颇为无奈,“冷静一点,商人想要和官员联系,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