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琛和何刺史之前并不认识,不过周家曾经支持叶洪这件事,几乎没几个人不知道,所以他这样说何耀祖不会怀疑,县令也不会,但是华琛决定去圆这个谎。
想要个刚正不阿的人接触,用的就得是民族大义,华琛说起自己父亲当年做了错事,想要用济安堂来替他赎罪,虽然州刺史依旧看不上周家,但是他不会阻止华琛做利国利民的事,还会帮她推波助澜,让她成功!
几日后,华琛已经能够和州刺史同桌而坐,只是桌上没有饭菜,没有酒,只有一壶茶。
“周小姐与你的父亲,的确很不一样。”何刺史说道,“如果当初周崇也有这样的大义,那么叶洪狗贼也不至于窃国成功!”
“实不相瞒,我当年流落在外多年,是赵将军替我找到了父亲,对于父亲所做之事,我也实在是非常心痛啊!”华琛声音带着哭腔,帽帷之下却是一脸笑意。
“哦!竟然还有此事?”何刺史忽然想到什么,感叹一句:“周崇此人心术不正,将鱼目当成珍珠,抛弃亲女,竟然还有脸到处求方子生子?实在是卑劣!”
几句话的功夫,华琛成为了受害者,和何刺史有了同仇敌忾的对象,让她在何刺史眼中的形象变得更为正面。
“母亲曾在我幼年时,三令五申,国事为先,也庆幸她死在了叶洪狗贼当上国主之前,否则,她必然会很伤心的。”
“你有这样的娘亲,实属有幸。”何刺史的感叹中,带着一点遗憾。
“何刺史的夫人,听说非常能干,贵公子想必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不知何时能够见上一面?”华琛将话题扯到了何耀祖身上。
“耀祖……”何刺史感叹一声,“谈不上什么出类拔萃,我也没想过他成什么才,我只希望他能够安安稳稳的长大,成家立业,报效国家,可是……我的夫人过于溺爱他了,导致他至今没有什么出息!”他看向华琛,说道:“你幼时失去父母,却能成长的如此,实在是让我觉得,犬子无能啊!”
“或许,贵公子只是不喜欢书本上的知识呢?我看不如大人让我带着他到处走走,了解了民间疾苦,或许他就不会继续娇纵了!”
何大人眼睛发亮,一拍桌子,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孩子不是坏人,就是没见过世间疾苦,这才会如此娇纵!行!你就把他带走!正好你们济安堂需要人手,你尽管让他去做事,我就不信不把他的性子正过来!”
“那还请何刺史给我给一封信,这样您的夫人和公子才会听我的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
华琛拿到了书信,毫不犹豫赶紧上了马车,指挥汀愿驾车:
“走!赶紧回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当马车行至半程,忽然一声爆炸声响起,马受了惊吓,华琛的背撞在一旁的木板上。
“小姐,你没事吧!”汀愿立即勒停马,掀开帘子查看华琛情况。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华琛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走下马车,“走!我们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