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众望地,纪咏‘扑通’跌坐到河水里。
河水并不深,坐着也浸没不到肩膀的位置,就是忽然落水脑子会有一瞬的浑噩。
他眨了眨被打湿的眼睫,眼前就被一片阴影覆盖,紧接着右肩一沉。
那是一只很小的脚。
脚上穿了用粉绿色丝线绣有盛开荷花的缎面白色绣花鞋,鞋面很干净,鞋底难免沾有一些泥。
泥和水混在一起,不出意外地将纪咏肩膀上的衣服弄脏了。
他也不在意,抬头看那居高临下踩着他肩膀的少女,听她用含着笑意的清甜嗓音问。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纪咏认真点头,下一秒,动作极其迅速地朝玉无心的腿伸出手。
玉无心脸色微变,提步要跑。
奈何距得太近,脚踝一紧,随着“刺啦”地一声,就被拽了下去。
扑坐到纪咏身上,双手下意识地环过他的脖颈,贴上了他的身体。
突然的重量袭来,纪咏右手握着一小片绿色的衣角,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仰倒了点。
清澈的河水哗哗流过,鱼儿早被吓得没了影儿。
湿了的衣裳使得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和,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身体轮廓。
很软,还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纪咏轻咳了声:“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我是怎么掉下来的?”
她额间的头发被打湿,贴在同样湿漉漉、白嫩得能掐出水的脸上。
纪咏很快别开视线,掩饰那点不自然,举起手中绿色衣角。
他只是单纯地想捉弄她,没想到这件外衫这么不经用,用了些力就撕坏了。
他嘴里、行动上不是故意的都只有这件事,拉她下水不必再说,显而易见是故意的。
玉无心呵呵冷笑:“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被人看到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最基本的道理纪咏怎么会不懂,但他不在意。
少年相识,他清楚玉无心是个跟正常大家闺秀完全不同的性子,才会跟她如此闹,更不会在意了。
“世人俗见,关我们何事,无需在意,更何况一同落水罢了。”
不在意别人,也能做到跟柳下惠一样地坐怀不乱,不在意她吗,玉无心打量着纪咏。
他稍微游离的视线转回来看她,唇角习惯性地勾着习惯性的弧度,似乎一点都不惧。
“我脸上有东西?”
“脸上没有,这里有。”她俯身,埋头在他颈间。
秋风萧瑟,部分树叶草木已经泛黄,有了枯萎的迹象。
衣裙凌乱的少女紧紧贴着身体略微绷直的男子,唇齿从他颈侧一点点滑过,不断作怪。
不疼,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酥酥麻麻地传遍全身。
河水流动着,纪咏扶着她湿透了的腰,没用上一点力地推她:“咬够了就下去。”
“是你把我拉下水的,你要让我下到哪儿去?”
她温热的呼吸扑洒到纪咏的颈侧,勾人的语调浸着水,说出让人很容易想歪的话。
再开口时,纪咏声音里的喑哑更重:“秋日河水冰凉,在水里待久了对你身体不好。”
“河水是冰凉,不过···”玉无心微顿,调笑声更明显,“我看你身体倒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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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吃到马天宇不改名”和其它小可爱的鲜花,就不一一截图了,有点子难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