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留下,主要是想在离去前亲自跟玉无心告别,没想过得到心中所希冀的答案。
毕竟即使她早先感知到,突然从他这里听到这些话,肯定也是需要一段时间考虑的。
可她竟就这样答应了。
她···她还勾着他的指头,一而再用那种他从未听过的勾人语调同他说话。
宋墨浑身一凛,整个人都心神荡漾了起来。
玉无心早就走远,他还站在原地,那颗心像被羽毛挠过似地,痒得砰砰直跳。
······
邬家和蒋家是世交,府邸相邻,关系极好。
最主要是得到嘱咐,必须得去一趟,遂得了回帖,玉无心就出门右转进了邬府。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本该没有多少话题。
偏偏邬贻芬对玉无心印象太好,先是问了问蒋梅荪的状况。
见她注意到一旁的残棋,眼里流过一丝趣味,花了片刻功夫解开后,又拉她下起了棋。
玉无心闲暇之余,会研究很多东西,各类棋术在内。
又不是那种会觉得自个年轻,就要给长辈让棋的。
所以少有敌手的邬阁老在今日遇到了对手,越战越勇。
要不是坐一旁的邬善再三提醒,他不好意思让玉无心不要吃晚饭,就陪着自己下棋,都不想结束。
“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成就,真是难得。”
玉无心对这样的夸奖习以为常,依旧不算谦虚地谦虚了一句:“尚可尚可。”
她心理年龄都不知道多少岁了。
邬贻芬抚着胡子,纵声大笑两声,留玉无心用过饭后,就让邬善送她出府。
“玉儿妹妹,我今日正午去找过你。”
“我回府的时候从护卫那里听到过,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玉无心侧头,声音轻柔。
“昨晚答应你的折扇,画好了,机关鸢做了一半,想带你看看。”
“那好,我们现在去看,你顺便把折扇给我。”
邬善也是这样想的。
东西都好好地放在他的院子里,故而他拐了一个弯,将玉无心带了过去。
如他所说,机关鸢最关键的几个地方都被他做了出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玉无心也就曾经提过几句,没想到他能做到这步,兴趣爱好、天赋、努力等缺一不可。
不要钱似地嘴很甜地夸了一大堆,在邬善面红耳赤地快要承受不住,才换了个说辞。
“做好了可一定要让我试试。”
终于停下了,邬善先是松一口气,再道:“那是自然。”
邬善在折扇上画了一个黑猫扑蝶图。
黑猫、花丛、蝴蝶等栩栩如生,右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印鉴。
“画得真好……”
“停。”邬善连忙制止玉无心,“你可千万别再夸我了。”
“夸你还不高兴了。”玉无心撇嘴,“我很少夸人的!”
“不是不乐意。”邬善笑言,“你再夸我,我都要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可以上天了。”
玉无心噗嗤一笑,走到院落里,看到左侧高墙自隔壁垂过来的樱树枝丫,停下脚步。
说来也巧,她的院落在隔壁。
小时,邬善还让人放了梯子,顺着梯子爬上去,被她怂恿的。
是为了什么来着,哦,邬善偶然看到她做的一个木制品,看上了,想要。
让人排队买了京师最为出名的点心铺子的几样点心,想拿来哄她换东西。
那时她就躺在那棵高大的樱花树上,就让他想办法亲自拿上去给她。
终究太高了。
七岁的邬善懂一些拳脚,顺着梯子爬上去。
距离高墙有一步之差,他自上而下地看了眼下面,后知后觉地一怕,就松了手。
手里的点心盒子一落,他下意识地要去捡,结果往下掉。
要不是玉无心反应快地接住他,只怕屁股都要摔成了八瓣。
顺着玉无心的视线,邬善显然也想到了往事,既有点尴尬,又有些感慨。
“比起你刚离开京师的那年,这棵树又高了许多。”
玉无心:“我多少岁,它就在那里多少年了。”
“如此,再过三个月,就满十八了年。”
“是啊。”玉无心似笑非笑地,“我记得,我离开的那年,德真哥哥你好像哭了。”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邬善看着玉无心,一脸认真。
没得到意想中的反应,玉无心有点遗憾,哦了声,便道。
“这里近,我从这里走,你帮我跟门口那两个说一声,让她们走正门回去。”
“玉儿妹妹。”
邬善一把拉住提起就要跃上高墙的玉无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玉无心好像感到了一丝委屈。
作者不是不想日更,剧没看完,实在卡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