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自壶嘴里缓缓流出，不知不觉间装满茶杯、溢了出来，开始顺着桌子边角哗哗流下。
宋墨瞬间回神，把茶壶放下，下意识地看向被打湿的靴子，拍了拍同样受到牵连的衣衫。
这一拍，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下方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他愕然一瞬，低头看去，一副模模糊糊的画面自某个遗忘的小角落里冒了出来。
他将她抱到腿上，双手在她身上乱碰，将她的衣衫弄得一片凌乱，亲她的锁骨、半露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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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少年呼吸滞住了。
他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后一仰，背靠车厢。
“阿姐，你懂得真多。”
“嗯。”
“你从哪学来的？”
闻言，她轻轻一笑，泛着红晕的小脸越发靡丽，妖冶似娇花。
神智本就不清楚的少年看痴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她力道无意识地一重，宋墨回神，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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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立刻回应外面的人，而是附在他耳边，音量低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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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我和世子有事要谈。”
她好像说了这样一句话，脚步声渐走渐远，狭小的空间昏暗幽静，他轻轻松了一口气，身体重新变得酥软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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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压制住翻涌的思绪，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去找玉无心。
玉无心在吃早饭，照旧一个人，用余光瞥到有人来了，看了眼就招呼着坐下，并顺便给他盛了一碗粥。
“醒了就一起吧。”
待看到人，宋墨又有些问不出口了。
他放缓脚步，坐到玉无心旁边的椅子上，音量不自觉放轻：“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正巧碰上你在外面发酒疯，又不愿意回家，顺手带回来了。”
玉无心不时舀着粥喝，从容淡定，宋墨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不，那种感觉如真似幻，还有证据遗留下来，就是真的！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宋墨的视线自玉无心拿着汤勺的右手和面容来回打量，直勾勾、赤裸裸的，一点都不掩饰。
玉无心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你起得有些晚，陈叔没等到你，派人过来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宋墨哑然。
片刻后，他忽略掉玉无心的话，再问：“昨晚在马车里，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玉无心放下汤勺，似笑非笑的。
在这个时候，宋墨很讨厌她这种神情，他右手一动，忍不住用力扯下她围在颈上的兔毛围脖。
抹了药也没那么容易消散，上面布着的红色淤痕还是有些明显，尤其靠近右侧的位置，有一个格外眼熟的浅浅牙印。
“你该不会要跟我说这是蚊子咬的吧。”宋墨大拇指指腹在上摩挲着，幽幽开口。
“你见过这么大的蚊子吗，反正我没见过，分明是小狗咬的。”
“狗？”
“是啊。”玉无心轻拍宋墨的侧脸，唇边笑意加深，“一只喝了酒，变得不乖，却依旧可爱，还让人想欺负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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