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宋墨突然靠近，浓浓的酒味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喷到了玉无心脸上。
玉无心无言半晌，用一根手指把宋墨戳过去。
“知道我嫌弃，就不要离我那么近。”
宋墨不说话了。
他微微抿唇，把自己缩到一个小角落里，车内烛光芒微弱，显得有些孤独可怜。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又在眼前，玉无心看不得他难过，遂挪了挪位置，靠近他。
“我嫌不嫌你难道不知道吗，没有，要真有，我就不会管你，让你上来了。”
宋墨垂着脑袋。
谁能肯定呢，就像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主动说喜欢他，在外面跟别人玩一样。
马车晃动，光滑亮丽的紫色裙摆也在晃晃悠悠地动，配合着镶得有金片的花，色调鲜明、轻盈飘逸。
宋墨看着，脑袋缓缓靠到了玉无心的肩膀。
她的皮肤白皙细嫩，他呼吸落下的脖颈处开始染上了粉红，并蔓延开来。
宋墨心念一动，张嘴咬了下去。
玉无心手指下意识地一颤。
温热的舌尖轻触，一点点地划过，她呼吸渐促，抓住了宋墨的手。
马车渐停，玉春在外面说：“小姐，英国公府要到了。”
玉无心推了推宋墨。
宋墨埋在她脖颈，有些孩子气地摇头：“不，我不回去。”
玉无心没有勉强他。
马车掉头朝定国公府的方向去，宋墨拽住玉无心的袖子，用浸着酒意而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说。
“阿姐，我想再咬一次。”
他的肤色也因酒一片薄红，眼尾染有绮丽的红，褪去平日里的几分严肃、清冷，顺贴了许多。
玉无心抬起左手，抚了抚他毛茸茸的脑袋，没有说话。
宋墨像是得了准许，重新低下头，靠近先前咬的地方。
酒会吞没人的一些理智，放大欲望。
宋墨的唇一点点地移过她脖颈的每个地方，感到不方便，就握住她的腰，将她提到他腿上。
马车内的温度升高。
玉无心衣衫凌乱，宋墨双手在她身上游离，犹不满足地亲她的锁骨，喘着气。
“阿姐，我不舒服。”
玉无心可以察觉到宋墨的不舒服指的是什么，她的手自他的腰带往下滑，附到他耳边，轻声说。
“我可以让你舒服。”
······
马车到达目的地，车轮压过石板路的声音消失。
驾车的人能隐隐约约听到自没有什么隔音效果的门传出，混杂在一起，不同寻常的喘息声。
玉春犹疑半晌，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世子，到了。”
“你先走，我有事要跟世子谈。”
玉无心的语调格外软，却又带着哑意，很不对劲，但外边的人没有多问，更不敢多看，即使看不到。
······
喝了几大坛子酒，正常情况下第二天醒过来的滋味会很不好受的。
奇怪的是，宋墨的头不疼也不晕。
床边的柜上有一套折叠得很整齐的干净衣裳，以及一瓶装了三颗圆润药丸的熟悉瓶子。
宋墨很快认出这是他曾今喝多酒，玉无心怕他难受给他吃的解酒丹。
如此，他头不疼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昨晚…昨晚他是在哪里遇到她的呢？他应该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不然惹她生气，她···她估计还是会带他回来。
宋墨心情复杂，一边往丢了颗药丸的茶杯倒水，一边不自觉地回忆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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