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
玉无心神情茫然，叶鼎之看不出她是装的还是当真把自己方做过的事搞忘了。
不管玉无心忘了还是装的，叶鼎之都会说出来，他一字一顿。
“你在偷看我沐浴。”
偷看沐浴？！
乍一从叶鼎之口中听到这四个字，玉无心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她咽了咽口水，明亮杏眸一瞪，下意识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我......”
她接连否认，叶鼎之一声不吭，只一味看着她，眸色渐渐黯淡。
玉无心就是被叶鼎之这样一副好像她辜负了他的眼神盯着，再难说出否认的话。
“好吧。”他承认，另外强调，“我看了，但我光明正大，不是故意偷看。”
“你......”叶鼎之支吾着，清逸俊美的面容浮出薄红，“你好像很喜欢？”
“不，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少年脸色刷地变白，直愣愣地盯着她。
玉无心眨眼，不是，难道要她说喜欢看他的身体吗，这怎么好意思？！
关键的一点不是好不好意思的问题，她其实是好意思的，可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而且......”玉无心有点憋屈，“谁叫你在外面沐浴的。”
“你在屋里，我，我如何能在里面沐浴，一般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找我。”
玉无心：“......”
好吧。
这里是叶鼎之的厢房，不是她的，搞来搞去问题还是出自她。
“昨晚我过来看你，真气耗去了七七八八，突然间想歇息，怕在回去的路上睡着便留了下来，我们是朋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必解释这么多，你该知道，我不会介意的。”停顿一秒，叶鼎之再说，“我介意的，是你好像疏远了我，跟我尚不如当初初见般亲近。”
“你多想了，我没有。”
“真的没有？”
叶鼎之紧紧盯着玉无心，玉无心眼眸轻动，避开了他的视线。
“没有。”
言行不一，叶鼎之看出来了。
他的心微微往下沉，道：“你......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我有事情要做，你下次再问吧。”
“就一句话的事。”叶鼎之挡到玉无心面前，直接问，“当初我们在兴城分别，你为何要亲我？”
“我说。”玉无心硬着头皮扯谎，“那是我老家和人告别的特殊方式，你信吗？”
“我不信。”
几乎没有犹豫地，叶鼎之说。
懵懂之时，他或许会迷茫、怀疑、继而相信，时至今日，他不信她对他没有一丝情分，尤其当初。
“信不信是你的事，这件事过去了，日后不要再谈。”
“没有过去，对我来说没有过去。”叶鼎之抓住玉无心的肩膀，“我心悦你。”
还是来了。
玉无心心口一跳，继而心烦意乱。
她给不了叶鼎之想要的名分，又不舍得拒绝让他伤心，不知如何是好。
干脆沉默以对。
叶鼎之微微抿唇：“这一年来，玉儿可是认识了别的男子，有了心上人？”
过了几秒，叶鼎之像是失去了力气，松开玉无心。
“若是你不愿说，我也不再勉强，我们......”他语气艰涩，“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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