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面试

丁程鑫注意到岁穗盯着阳台的毛巾出神，原来她在意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但很快，丁程鑫就听见岁穗漫不经心的声音，

岁穗丁程鑫，下午陪我去面试。

丁程鑫嗯？

张子墨你面什么试啊？

岁穗别管我，吃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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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影画坊的落地玻璃窗滤进细碎的晨光，岁穗捏着简历站在面试室门口时，指尖还沾着刚才跑楼梯蹭到的墙灰。

门内传来助理温和的指引声，

万能角色（助理）：下一位面试者岁穗，请进。

岁穗你好。

岁穗的声音混着高跟鞋叩地的“嗒嗒”声落进面试室，蝴蝶结挂脖上衣的缎带随动作轻晃，在锁骨处划出一道柔和的弧。

助理拿着岁穗的简历，无从下眼，也不清楚老师为什么偏偏点名留下这份简历。

她虽然心里疑惑，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万能角色（助理）：岁穗小姐，你好。

助理指尖轻敲简历上的自评，

万能角色（助理）：贺老师看过你的资料，说想先看看动态表现力。

助理侧身让开，落地灯的光刚好落在岁穗身上，将挂脖上衣的缎带影子投在墙面，像只展翅的蝴蝶。

万能角色（助理）：接下来需要观察你的外形条件，请站起来一下。

岁穗应声起身，低腰微喇牛仔裤贴合着腿部线条，裤脚刚好擦过SAM EDELMAN高跟鞋的鞋头，将腿线拉得修长利落。

挂脖设计露出精致的蝴蝶骨，缎带在颈后打了个松垮的结，随呼吸轻轻起伏。

阳光从左侧落地窗斜切进来，在她微喇裤的磨白处镀上层柔光，鞋跟的细高跟踩在地毯上，压出细密的纹路。

助理转头看向坐在画架后的贺峻霖，见他握着炭笔的指尖顿在画纸上方，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这才轻轻点头，转身带上门。

岁穗好久不见啊，贺大画家~

贺峻霖的耳尖在黑框眼镜后泛起可疑的红，笔尖重重压在画纸上，划出道粗粝的线条，

贺峻霖摆姿势。

贺峻霖强迫自己盯着岁穗的肩颈线，却在她倚向墙面时，看见阳光正落在她眼尾。

上挑的眼线被光晕染得柔和，睫毛在苹果肌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偏偏眼神认真得发亮，像盯着猎物的幼兽，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勾人。

岁穗这样可以吗？

岁穗单腿屈膝踩在墙根，牛仔裤在膝盖处绷出好看的褶皱，蝴蝶结缎带垂落胸前，随身体倾斜晃出细碎的光。

贺峻霖忽然发现，她脚踝处还戴着枚银链脚镯。

炭笔在纸上沙沙游走，先是勾勒肩线，再是牛仔裤的磨白纹路，笔尖划过她眼尾时，却不受控地多描了道弧线——

比实际的上挑眼线更温柔。

贺峻霖盯着画布上的轮廓发呆，直到岁穗轻咳一声，

岁穗大画家？你炭笔要断了。

这才惊觉指尖用力过猛，笔杆在掌心留下道红印。

阳光恰好移到岁穗另一侧脸颊，刚才被阴影遮住的梨涡露出来，笑时唇角扬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