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个多管闲事的老师!
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周围还没走的同学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严浩翔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疼。
凭什么?
他和岁穗认识得比谁都早,闹别扭也该是他们自己的事,马嘉祺算个什么东西?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
他就不信了,他严浩翔想要的人,还能被一个半路杀出的老师截了胡?
......
事实上,还真被说中了。
他堂堂严大少爷,还真就被一个老师截了胡。
严浩翔冲出教室时,走廊里早已经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岁穗和马嘉祺的影子。
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教学楼里转了两圈,从楼梯口跑到走廊尽头,又绕回大厅,最后只能烦躁地抓着头发。
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想找人都不知道该往哪去。
另一边,岁穗已经回到了马嘉祺的办公室。
她前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见马嘉祺后脚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她的小包。
岁穗站起身,径直走到马嘉祺面前,从他手里接过包,语气平平淡淡的,
岁穗我还有事,不能陪马老师上课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一点多余的停留都没有。
马嘉祺看着岁穗干脆利落的背影,倒没觉得有多奇怪。
他刚才在走廊里就注意到了,岁穗虽然走得急,脸上却没什么惊慌或恼怒,看来严浩翔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么一想,他心里也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整理桌上的教案。
岁穗离开学校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霖影画坊」。
其实在上课的时候,贺峻霖就给她发了消息,说上次那幅画还没完成,想叫她去当个参考。
画坊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气息,贺峻霖正坐在画板前琢磨着什么,指尖捏着支画笔悬在画布上方。
岁穗悄悄走过去,探头一看,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幅画明明就差最后几道颜色没上,说白了就是收尾的小事,贺峻霖竟然为了这个,特意把她大动干戈地叫过来。
岁穗贺老师,
岁穗在贺峻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语气调侃,
岁穗就差这点颜色而已,用得着费这么大劲把我叫来吗?
贺峻霖这才察觉到岁穗来了,转过头冲她笑了笑,
贺峻霖画作这东西,只要有一分没完成,就不算真正完成,哪怕只是没上颜色。
他顿了顿,又问,
贺峻霖怎么来的?
岁穗往椅背上靠了靠,
岁穗打车。
贺峻霖我给你报销。
贺峻霖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手机。
岁穗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挑眉道,
岁穗你觉得我差那两块钱吗?不如......免费给我画幅画?
贺峻霖挑了挑眉,故意逗岁穗,
贺峻霖不是说不差那两块钱吗?
岁穗才不上他的当,慢悠悠地回怼,
岁穗如果贺老师只值两块钱,那我确实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