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天赐他如何了?”阮惜文问道。
宋墨离开时,他对她说他要去找舅舅的旧部,为舅舅洗清冤屈,重获清白,也要那些冤害舅舅的人付出代价。
阮惜文亦是想要庄仕洋死,所以她很明白宋墨的心情,更何况,蒋梅荪也是她的舅舅,她与他同样有着深厚的情感。
就像阮家人死时,阮惜文亦也是想要害阮家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林凌说道:“我与他相遇时,他被人打的奄奄一息,但现在已经痊愈了。”她没说宋墨中毒的事情,说了也只是叫阮惜文平白担心,毕竟她总有法子救宋墨。
问清宋墨的状况之后,阮惜文松了口气,她这才在陈嬷嬷的提醒下,想到林凌说她可以为她医治腿伤的事情。
她急迫的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渴望与期待,水润润的眼眸看向林凌。
林凌温柔的笑着,点头道:“我还需要给你诊个脉,再检查一下,只要不是太严重,我想我能治好你。”
阮惜文的肩膀整个放松,她瘫坐在轮椅上,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林凌的一举一动,将她的全部行为都尽收眼底。
没出乎林凌的意料,阮惜文的伤势其实不重,只是被耽搁了些日子,治起来并不困难,如果阮惜文按林凌的药方来,又按时复健,站起来如常人一般,绝对没什么问题。
心中有了希望后,阮惜文对闻声来蒹葭阁找事的妾室周如音的脸色都稍好了些。
周如音露出做作的诧异神情,用手帕捂着嘴,笑道:“主母今日与故人重逢,难怪如此高兴呢。”
施施然到了蒹葭阁的庄仕洋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提到阮惜文的故人,他能想到的那就只有那一个了——宇文长安。
不过来的是个女子,庄仕洋想到这儿便稍稍松了口气,想必他们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勾结在一起。
见到自阮惜文身后走出来的面无表情的少女,饶是庄仕洋这种心思深沉的人都忍不住怔了一下。
周如音看到,立刻冲林凌与阮惜文飞了个眼刀。
不过她并不担心,这种美色,绝无可能给他家老爷做妾,就算是他庄仕洋和裴大福有牵连,还是对方藏在暗处的心腹,但那可没用。
她还记得曾经与阮惜文同样风头无两的一个女子,样貌出众,一次马球比赛中被庆王看中,求取做了侧妃。
这种样貌的女子,绝对看不上她家老爷那点微末的小官的,这点周如音还是很确认的。
庄仕洋又不是貌比潘安、才若曹植、富似沈万三的,非要说起来,潘驴邓小闲这几点,他可是一样不沾。
虽然心中对庄仕洋多少有些感情,又期待着哪日自己能取代阮惜文 成为当家主母,但她也无法在心里昧着良心夸他。
林凌冷淡的目光瞥向庄仕洋,她转头,放轻声音,道:“惜文姐,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瞧着那倩丽的背影逐渐走远,庄仕洋才觍着脸去问阮惜文,道:“惜文,这是你的亲戚?哪一支的?从前怎么没来过咱家?”
阮惜文冷笑了一声,没好气说道:“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