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仕洋倒是没起什么色心,他自认自己心中是只有阮惜文一个的,但这样的美色若是嫁给匹夫草草一生,岂不是浪费了。
皇上、太子、庆王,哪个不是值得攀附的好去处呢。
阮惜文冷笑一声,叫陈嬷嬷推她回去,蒹葭阁的院门碰的一声关上,让庄仕洋碰了一鼻子灰。
庄仕洋摸摸鼻尖,讪讪的笑笑。
周如音忙凑过来,不经意的说道:“只怕这姑娘与主母也不怎么亲密,不然也不至于才来看主母。”
“这倒是。”庄仕洋轻叹一声,有些可惜道:“原本还想着,有个亲近之人在,惜文能宽心些。”
周如音心中腹诽:真想叫主母宽心,怎么不把她女儿接回来?
但面上,她笑吟吟道:“老爷真是关心主母,妾身就不一样了,妾身只关心老爷。”
庄仕洋含笑握住了她的手。
周如音半点不希望庄仕洋与阮惜文和好,虽说她并不觉得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阮惜文能放下仇恨。
但只有他俩感情不好,才不会有另一个可能出现的儿子来与她的语迟争夺庄家的一切。
家里如今有她的语琴、语山、语迟,也就够了,不再需要其他的孩子争夺庄家原本就不多的利益。
……
早在蒹葭阁,林凌便叫药方给了陈嬷嬷,又教她如何熬这副药。原本蒹葭阁就有各种药味,新的药混在里边半点都不显得突兀。
她给阮惜文施了针,等几日后再上门给她复诊。
阮惜文的状况并不严重,林凌以为她要等回到祁阳山时,才能告诉宋墨这事,没想到刚离开庄家没到几里路,就看见宋墨脸上带着那个面具,正站在路边等她。
“凌姐姐。”少年问:“你可有被庄家人为难?庄仕洋与他的妾室没欺负你吧?惜文表姐如今的状况怎么样?你……”
“你问了这么多,该叫我先回答哪个?”
林凌抿唇笑了下,才挨个回答说道:“无事,惜文姐的状态不错,几个月便能痊愈了,那庄家的人却是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为难我。”
宋墨点点头,两人一道走着前往租赁马车的地方。
……
此后两个月,林凌维持着三到五日去庄家一趟的频率,别的不说,至少阮惜文的状态好了许多年的。
但次数多了,庄仕洋也隐约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哪来的这么一个人,三天两头往他家去,搞得同僚都有找他打听这事的——都想为老不尊的纳个貌美的妾室。
但一想到林凌冷漠的态度,还有阮惜文那副抗拒的样子,庄仕洋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下,但很快又笑着打哈哈糊弄过去。
临近秋日,阮惜文终于能正常走路了,但平时她还是坐着轮椅,一点都没让庄仕洋知道她已经好转了。
她不放心庄仕洋,或者说,她已经确信了,那些大夫一个个都说她好不了,定然是被庄仕洋用银钱收买,才不愿意替她医治。
如果庄仕洋知道她已经好了,那会不会再下黑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