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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就浸泡在蜜罐里,婴儿房的水晶吊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父亲抱着我签署千万合同,母亲给我挑选的洋娃娃眼珠都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
他们纵容我摔碎价值连城的瓷器,笑着擦掉我发脾气时甩出的红酒。
毕竟沈家唯一的千金,生来就该随心所欲。
十岁那年,我偷溜进地下室,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亮父亲用金条敲打那人膝盖的模样。
母亲倚在门边涂指甲油,红色甲油混着血珠溅在我白色裙摆上。
本该尖叫的年纪,我却兴奋得浑身发抖,原来那些挂在客厅的慈善奖状,不过是遮羞布。
从那天起,我终于明白,沈家的富贵是用多少人的骨头垒起来的。
这份血腥的馈赠,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疯狂生长。
乔夏刚来沈家时,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我作呕。
沈漾“恶心。”
有次我故意把珍珠项链"不小心"掉在她房间门口,看着她捡起来时眼里闪过的贪婪,就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她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假笑的样子,我通过隐藏的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没关系,我倒要看看,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能装到什么时候。
十六岁生日宴,我故意把蛋糕扣在新来家教的脸上。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无趣——这些人只会哭着求饶,像被踩在脚下的蝼蚁。
直到在我24岁这年遇见了宋亚轩,他竟然这么听话。
而我也察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兴奋,可真有趣。
沈漾"你以后就呆在我身边吧。"
他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暴起,那瞬间的渴望几乎要将我吞噬。
宋亚轩“是,小姐。”
我就知道,这是和我一样的困兽。
而那天当我亲手将匕首刺入苏荞腹部时,温热的鲜血溅在我的手腕上,那种触感从皮肤渗进骨子里,让我浑身战栗。
看着她瞪大的双眼,我一下又一下地重复着动作,每一次都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享受。
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远比珠宝华服更让人上瘾。
庆功宴那晚,陈家二少的手刚碰到我的胳膊,宋亚轩的眼神就变得像头蓄势待发的狼。
沈漾"跟我来。"
我丢下满场宾客,拉着他往二楼走。
沈漾"你吃醋了?"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呼吸灼热地喷在我脸上。
宋亚轩“他碰了你的手。”
当他的吻落下来时,我尝到了铁锈味,分不清是他的伤口,还是我的疯狂。
事后我披着睡袍站在窗前抽烟,烟雾缭绕中,宋亚轩从背后环住我。
他的下巴搁在我肩头,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宋亚轩"他们都想抢走你。"
我碾灭烟头,转身勾住他的脖颈:
沈漾"那就好好守着我,我的忠犬。"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就像我从小看到大的水晶吊灯。
只不过现在,我终于找到了那个能和我共享这份璀璨,也能共浴黑暗的人。
宋亚轩低头吻我时,我在他眼底看到了同样的自己——贪婪、疯狂,却又致命地契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