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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檀香混着血腥味,父亲的牛皮鞭子第三次抽在我背上时,我数到了第17道血痕。
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我连皱眉的资格都没有,严家的继承人,必须学会在疼痛中保持微笑。
严仕途(严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父亲将威士忌酒杯重重砸在书桌,琥珀色液体溅在我递交的失败报告上。
严仕途(严父)"沈氏的机密文件,下个月宴会上必须拿到。"
他解开衬衫袖扣的动作让我条件反射地绷紧脊背,就像小时候被锁进小黑屋前,总能看到这个动作。
母亲站在书房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捡起地上的碎玻璃。
记忆里最漫长的雨夜发生在十五岁,我跪在铺满碎石的庭院,暴雨冲刷着校服下渗血的伤口。
母亲躲在二楼窗帘后偷看,她摇晃的光影和父亲的怒吼声重叠。
严仕途(严父)"考不到年级第一,就跪着等到天亮!"
当黎明的第一道光照在发青的膝盖上时,我忽然发现,疼痛能让人忘记恐惧。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用完美的成绩单和得体的笑容,换取片刻的安宁。
成年后的每一场宴会都是精心编排的牢笼,父亲把我推向沈漾时,她眼角的笑意比钻石更冷。
我端着香槟靠近,看着她将红丝绒蛋糕拍在某个公子哥脸上,突然觉得这场游戏可笑至极。
沈漾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而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失败的代价越来越重,第三次被沈漾当众羞辱后,父亲用滚烫的雪茄烫在我手背:
严仕途(严父)"严家容不下废物。"
烟灰缸里堆积的烟头就像我残破的人生,他说沈氏有秘密时,我盯着他鬓角的白发突然笑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找到沈家旧账的时候,羊皮纸上的火漆印泛着暗红,像极了父亲鞭子上干涸的血迹。
当宋亚轩的匕首抵住我的咽喉时,我反而松了口气。
这个总跟在沈漾身后的少年,眼中的疯狂让我想起镜子里的自己。
严浩翔"备份已经送出去了..."
我说谎时,看着匕首刺入心脏的寒光,温热的血涌出的瞬间。
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生日,母亲偷偷塞给我的草莓蛋糕,原来死亡的感觉,比父亲的鞭子温柔得多。
尸体倒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宋亚轩面罩下闪烁的瞳孔。
那里面映着我的倒影,也映着无数个跪在雨夜里的少年。
而我的葬礼冷清得可怕,严父全程板着脸,没有流一滴眼泪,反而在灵堂里争吵公司的股价下跌。
严仕途(严父)"养了个废物!"
父亲一脚踢翻花圈。
严仕途(严父)"连份文件都拿不到,死了倒干净!"
半年后,严氏集团因财务造假被查封,我的灵魂看着严父严母被警察带走的照片。
他们佝偻着背,头发花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我想,如果我还活着,看到这一幕应该会笑吧,我再也不用做严家的傀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