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Start.-----------------
我从未想过,命运的齿轮会在那个鎏金溢彩的宴会上开始转动。
作为苏氏集团的独女,我的童年是被蜜糖包裹的。
父亲会为我翘掉重要会议,只为陪我拼完最后一块拼图;母亲亲手织的围巾,永远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
在爱里泡大的我,天真地以为世界本该如此温柔。
遇见严浩翔的那晚,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他穿着银灰色西装站在露台。
苏荞“他叫严浩翔?”
他的侧脸被月光勾勒出冷峻的轮廓,像极了我偷偷藏在床头柜里的油画。
我捧着香槟的手突然发抖,高脚杯撞在大理石栏杆上发出脆响,整个人失去平衡跌进泳池。
咸涩的池水灌进口鼻时,我却在想,如果这就是死亡,那也好过错过他。
温热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将我托出水面。
严浩翔的衬衫被水浸透,贴在胸膛上勾勒出漂亮的线条,他皱眉问:
严浩翔“没事吧。”
声音,比我听过的任何音乐都动听。
我湿漉漉地攥着他的袖口,突然觉得这场意外是上天的馈赠。
苏荞“我没事。”
后来我才知道,有些礼物,是要用灵魂去交换的。
我托人调查他的行踪,在泛黄的报纸边角找到蛛丝马迹,严氏集团的继承人,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被家族当作棋子。
那天在蚀爱酒吧,我隔着磨砂玻璃看见他和江栗对峙。江栗的笑声像淬了毒的匕首。
江栗"沈氏的机密文件,你真以为能轻易拿到?"
严浩翔掐灭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在江栗离开后,我推门的瞬间,冷气裹着威士忌的醇香扑面而来。
我挺直脊背,努力让声音不发颤:
苏荞"我们合作吧。"
当他最终勾起嘴角说"合作愉快"时,我竟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甜蜜,哪怕明知自己只是枚注定被舍弃的棋子。
接近沈漾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她优雅得如同盘踞在玫瑰丛中的毒蛇。
我被沈漾强迫喝下红酒,那酒里被下了药,我昏了过去,直到某天醒来。
我发现自己被捆在废弃房子的椅子上,江栗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江栗“你猜严浩翔会不会来救你。”
金属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我倔强地昂起头:
苏荞"严浩翔他会来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得可怕。严浩翔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审视一件工具的目光。
当沈漾踩着满地玻璃碴走进来,指甲挑起我的下巴时,我终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沈漾"他不过把你当替死鬼而已。"
她的声音裹着冰碴,字字砸在心上,记忆突然闪回初见那天,严浩翔救我时掌心的温度。
此刻却比面前的匕首更冰冷,我想起父亲连夜飞到国外为我求医的模样,想起母亲偷偷在我书包里塞的巧克力。
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亲手将所有温暖推向深渊。
匕首刺入腹部的瞬间,温热的血漫出来时,我仿佛又回到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
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永远做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而不是赌上一切,输得彻彻底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