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上的元宵一一尝过,太子妃的话题便从元宵宫宴说到了太子身上,毕竟太子妃邀请邬盈的目的可并不是为了元宵宫宴。
“太子殿下清能有容,我家公爷自然也是敬佩的。”邬盈顺着太子妃的话说下去。
她太了解面前的人了,她与太子算得上两情相悦,只是当时邬盈的祖父请了一纸婚书,邬盈成了太子妃,而她只能为侧。
太子向来清正,而她是个为太子着想的人,也是真正的喜欢太子,毕竟侧妃到底是个妾,被别人压着一头不说,以她的身份本来是可以当正妃的。
好在此人性情直率,邬盈与她也算是能相处的来。
如今看着她做了太子正妃,也算弥补了她前世的亏欠。
“常听长公主说你嘴甜,如今也是见到了,竟把那嘴损的倔驴说得如此的好听。”
嘴损的倔驴,邬盈笑了笑,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同她抱怨太子的,一别经年,还是恍如隔世啊。
不,现下也算是隔世了。
太子妃又品尝起其他菜肴来,却不想对着那盘新鲜的嫩鱼肉犯起了恶心,这一幕被心思细腻的窦昭发现了。
窦昭:“这当季的鲥鱼最为鲜美,太子妃却嫌其腥腻,可是有孕了?”
太子妃笑了笑:“难怪国公夫人要带你一起来,原来也是个心思细腻的。”
“有孕之时,人的嗅觉最为敏锐,食物的喜好也会一反常态,我也是如此。”窦昭解释着。
“太医诊断过,说本宫气血虚弱,不易有孕,因而没有宣扬。”太子妃正说着,便觉得头一阵阵发晕,咽喉处也恶心的紧。
邬盈扶住险些晕倒的太子妃,看向了一旁的窦昭,她知道窦昭是会些医术的。
“太子妃心气很弱,送她去殿里,我先施针,你们速去请太医!”窦昭把脉后眉头微皱,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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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猎场。
宋墨无奈的看着两个在地上扭打起来的人。
一个庆王,一个太子,竟如市井小儿般挥舞着拳头,宋墨只得命令随行的金吾卫都背过身去,以免损了皇家威仪。
宋墨也背过身去了,祈祷着两位闹够了之后能安安稳稳的回宫。
可有人偏不想他置身事外,毕竟今日让他出现在这儿,也是有逼他选择的目的。
庆王被太子摁在了下面,眼看着太子那一拳就要落下来了,他嚷道:“宋墨!从前打架你永远帮我,如今你帮谁?!”
这一幕还是到来了,宋墨闭了闭眼,生无可恋的想着。
最后上前去了。
看着被宋墨一拳打在地上的太子,而自己身上没了束缚的庆王,心下愉悦起来:“哈哈哈哈,太子啊太子,砚堂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然而,意想不到的,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挨了宋墨一拳。
倒也是不偏不倚的一人一拳,两个都帮了,却也都没帮。
宋墨摸了摸手腕,又背过身去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一会儿便听到身后传来两道气愤的声音:“宋墨!你疯了吗!”
这天底下,敢打太子的不多,敢打庆王的也不多,两个人一起打的,除了当今圣上,他是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