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
“卫姑娘唤在下子房即可。姬无夜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要拖垮韩国的野心和势力。”
“那你直接叫我卫扇，或者扇儿，小扇子，都可以，我在太乙山常有人这么叫我。”卫扇并不在意称呼，但她没有字，叫大名似乎是生分些，而且“小扇”这个称呼只有小聂叫过，就像他叫“小庄”一样，她莫名不太想让别人这么称呼。
此刻，她完全遗忘了角落的卫庄，已经被她称呼大名很多年了。
“那我叫你扇儿可好？”张良试探道。
“当然，都行。”卫扇无所谓。
韩非捂着酒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凑过去问：“卫庄兄，你看小扇子和子房是不是很配~啧啧，还都穿着绿衣裳。”
卫庄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看了韩非一眼，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站起身，将杯子向身后摔去。
韩非见状哀嚎：“我知道他一直很酷，但也不用摔别人心爱的杯子来证明吧？”
卫扇正要偷笑，就被卫庄回眸冷声训话。
“还不走。”
“哦哦，就来就来~”
卫扇快走几步，今日没带剑，她蹦蹦跳跳地歪头问：“今天就这么结束啦？”
“没有。”
“那今天还有什么事？”
“是他们的事。”
“那你饿不饿？”
“不。”
“那你要陪我吃点嘛？”
“聒噪。”
“卫小庄~陪我吃点嘛~我明天给你买早饭，你吃啥？”
“你能早起？”
“别看不起人！这一年我在道家，那叫一个魔鬼作息！你根本不能相信我经历了什么！”
“那是我和师哥在鬼谷的日常。”
“……嘁，那你吃不吃嘛！”
“……随你。”
“多说两个字会死啊！”
“不会死。”
卫庄嘴角勾起，心情颇好地说了三个字。
女孩的银发如同艳丽的山鬼般勾在少年身后，像轻柔的，爱人的抚摸。
张良望着一黑一白两道背影，愈走愈远，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韩非见状一口饮尽杯中佳酿，上前将胳膊搭在张良肩上：“卫庄兄看似冷漠，实则对小扇子的话，句句有回应啊。”
“嗯，子房要去将军府宣旨，韩兄，我们紫兰轩见。”张良不愿多说，便孤身离开。
夜色里，青衣随风起，甚是缥缈，像是一人敢为天下先，像是要踏上一条不归路。
紫女收拾着东西：“公子是想劝子房，不要执念太深？”
韩非无辜耸肩：“啊？我有吗？”
“卫庄大人对卫姑娘有情。”紫女语气笃定：“或者说，是占有欲。跟鬼谷传人抢人，是不明智的，公子是在保护子房。”
韩非闻言望向张良已然消失的地方：“是啊，他听懂了，但并不想懂。”
“人人皆有执念，若人人清醒，岂不是人人圣贤？”
紫女鬼魅般缠绵的声音飘荡在夜色中，像是述说，也像是先知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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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两张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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