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去将军府宣旨，说是王上要犒劳姬无夜保护军饷有功。实际上这些差点被昧下的军饷，是被韩非算计才暴露的。
“这下好了，小非非，你上了将军府的死亡名单哦~”卫扇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和趣味。
韩非无辜地喝了口酒：“小扇子，你这么幸灾乐祸，我可是很伤心的。”
卫庄忽然重重放下酒杯：“你现在成了司寇，得偿所愿……”
韩非与卫庄开始博弈，卫扇听得都困了，开始偷喝韩非的美酒。
鬼谷教纵横捭阖之术，是辅佐，而非王道。
卫扇知道，无论是小聂还是卫庄，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抉择一位心仪的君主。
就像现在，卫庄肯定是赏识韩非，否则他早拿鲨齿锯人了，哪里还能坐下边喝边聊？
“流沙……”她听到韩非说，七国的天下，他要九十九。这样的人，很合卫庄的胃口吧。但是……
卫扇忽然想起历史的结局。
虽然外儒内法几千年，韩非在某种意义上真的得到了九十九的天下，但他惨死秦国，卫庄接手流沙，更名“逆流沙”，政治性团体成了杀手组织，他选择的君主离开了，他很孤独吧。他有很多属下，但他们有的要自由，有的爱权力，他们都不懂他。
小聂也是。他一心追随的道，与他的抉择出现分歧。他该多么痛苦，杀死故人，又带故人之子逃离……他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嬴政时选择他，又在嬴政最强大时离开。他选择的，从来不是一条康庄大道。而是一条没有归途的、逆流而上的荆棘路。
他们会死吗？像韩非一样。
后世的确没有什么传奇的鬼谷弟子了……
“扇儿，你怎么哭了？”张良温润的声音中带着慌乱。
卫庄闻言结束了与韩非的对话，蹙眉看去。
女孩眼尾泛红，一会傻笑，一会流泪，俨然是喝醉了。
他瞥了一眼今日的酒，又看看韩非。
韩非立刻放下酒杯，双手举到肩侧：“是紫兰轩的酒太烈！”
卫庄无暇毒舌，走到卫扇面前，单膝着地：“卫扇，你需要休息。”
熟悉的声音唤回卫扇的注意力。她的双眸开始聚焦，愣愣看了卫庄一会儿，便开始傻笑。
“嘿嘿，二狗~你整天冷着脸，来，快笑一笑~你笑起来多好看啊。”
说着就要伸手去扯。
韩非三人听到“二狗”这个称呼，都忍俊不禁，卫庄的脸色也在她的嘟囔声中越来越黑。
“卫、扇。”
“……你凶我。”卫扇撇嘴：“我要告诉小聂，让他打你！嘿~你打不过小聂，我知道。”
吃瓜三人：看卫庄兄/卫庄大人的脸色，应该是又精准踩雷区了。
就在卫庄考虑把人直接敲晕时，便听到卫扇用比平时绵软的声音，一根手指戳着他发顶翘起的头发，一边嘟囔：“但是每次下雨都是你先找到我，抱着我回家，所以，在我心里，还是你最厉害了~不过，这是、这是暂时的，你要是对我不好了，那还是小聂最厉害。小聂，我的小奶聂啊，我有点想他了~你想不想？”
吃瓜三人：很难想象这种话从卫庄嘴里说出来。*o*
卫庄头也不抬，只看着卫扇红扑扑的脸蛋，冷声道：“你们该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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