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琬却不知如何回应他。
她想要他的喜欢,可却不想要他的真心,更何况是这样一颗滚烫的真心。
宋琬今日本就是邬公子为了救我,是我害得邬公子坏了名声。
分明想要这样的婚约来推开宋墨,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又退缩了。
她害怕辜负他的一腔真心。
宋琬正要说下去。
邬善可是我左右想表达的不过一句话,宋小姐好像没有体会到。
邬善我心悦你,宋小姐。
邬善是我自己想娶你,此事也有我的私心在,我……我想每日都可以见到宋小姐。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可爱的姑娘。
一瞧见,便止不住的勾唇。
心中也是止不住的雀跃。
从第一次,他就能看透她的小把戏,她喜欢玩他可以陪着她玩,只要能看到她,他的心中便是满足的。
芷芯小姐,小姐!
芷芯却从远处跑来。
她被人支开,不许跟在宋琬旁边,如今方才脱身便跑过来看她家小姐。
可是瞧见的,却是这样的满身伤痕的宋琬,芷芯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芷芯你疼不疼,小姐?
她的手轻轻抚上宋琬额间的伤。
宋琬你轻些,芷芯。
宋琬却被她触到倒吸一口凉气。
虽只是擦破了些皮,竟也是如此的痛,那么邬善呢,被那只马生生踩在身上,又该有多疼。
邬善我带了医师来,可以为宋小姐看一看。
可没想到,他竟还带了医师。
宋琬的眼中又是一丝惊讶的茫然。
邬善我特地寻的女医师,你可以放心,让她为你好好看一看。
邬善竟以为宋琬怕这医师是位男子,又温和地为她解释道。
直至那微凉的药触到她背后的伤上时,宋琬还在想邬善的事情。
只是背上的淤青一经触碰实在疼得厉害,她痛得紧紧咬着唇,杏眸中的眼泪还是溢了出来。
龙套小姐这伤得厉害,忍一忍吧。
那医师安抚道。
宋琬我没事的。
宋琬请您继续吧。
宋琬强撑着说道。
可是声音还是颤抖的。
而此刻的邬善守在她的房门外不断地踱步,走来又走去,分明他方才也挨了一藤条,却全然感受不到身上的痛。
只有心中对她的关切。
她的房门终于被推开,邬善也停了下来,不过却即刻闭上了眼睛,怕窥见她的闺房中的什么。
邬善医师,她还好吗?
不可看到她,他便急切地拦住了那医师,却见那医师笑了笑。
上次瞧见男子这样急得在姑娘的房门外来回转的时候还是在那姑娘生产。
龙套放心吧,邬公子,宋小姐只是被打了几藤条,有些淤青了,上了药过几日便好了。
龙套只是对于一个姑娘来说,实在有些重了,邬公子好好安抚便是。
邬善多谢。
他那提起来的心方才放下。
站在门外,眸中几分喜色。隔着那扇门,高声对宋琬说着。
邬善宋小姐,祖父说我们的婚约已经定好了,待到明日便可公之于众。
邬善等宋小姐及笄后,我会将聘礼送来。
邬善邬善便先回去了,宋小姐早些休息。
等了这般久,他竟只是为了说这三句话。
邬善的身影映在门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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