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你胡说什么?
宋琬本是苍白的脸色此刻却似浮上了一层薄红,那红又渐渐蔓延到耳尖。
纪咏却忽的凑近了她。
那双狭长的眸子含笑,打量了她片刻,却是暗藏几分冷意。
纪咏看来我还是比那老庸医高明些。
纪咏才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面泛红润之色了。
她竟然也对宋墨有情。
纪咏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眼底的几分晦暗,唇角不知不觉便放平了下来。
作为她的师父,他怎么能看着她走向歧路呢,自然该再帮她一帮,叫她迷途知返。
纪咏这守卫怕是看了你许多日了吧。
纪咏忽的推开一盏轩窗,任由那凉风灌入房中,他的衣袂翻飞着,几缕碎发亦飘扬起来,更像一个妖孽。
殷红的唇勾起,却是意味不明的笑。
随他目光看去,正是那几个端端正正守在门外的侍卫,就是他们这几日阻拦了她。
宋琬也不过三四日。
宋琬有些看不懂他,便乖乖答道。
纪咏的笑意却更浓。
纪咏邬阁老的独孙也该绝食了几日吧。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那张病恹恹的脸上出现了几分震惊,她的杏眸都睁大了几分。
宋琬什么?
上次落水后被宋墨强行带走,她便没有再见过邬善此刻纪咏说的什么绝食,她更是听不懂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定然不是好事。
纪咏看来你不知道啊。
纪咏上次端午宴,邬公子落水回去便不知怎的就和邬阁老大吵了一架。
纪咏他本就有肺疾在身,却不肯喝药,后来亦慢慢的开始绝食了。
落水,分明是为了救她。
可是邬阁老怎么会因为邬善落水便和他吵了一架,难道邬阁老知道那日邬善见了她。
二人的亲事本就已经退了,再相见的确不妥,而且邬阁老并不同意邬善再来提亲了。
所以,他们的争吵无非是因为她。
宋琬当真吗?
可是邬善怎么会这般就绝食呢。
纪咏我难道会骗你?
纪咏却耸了耸肩。
他本就是故意说给宋琬听得。
京城中当真是繁华,得到的消息也极多,若非入京,他恐怕还不知宋琬还有那么一个前未婚夫婿在。
不过他们二人的故事更为可笑。
用他来让宋琬与宋墨吵架再合适不过。
而且这一次,应当也能把邬善这个人从宋琬身边推走,一举两得的事,他何乐而不为。
宋琬纪咏。
宋琬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果不其然,眼前病弱的小姐求助地望向她。倒也怪不得,他见到她的第一面便生了占有之心。
谁被她这双水眸瞧着会不生出什么恶劣的心思来呢。
所以,他今日做的一切也都是应该的。
纪咏好啊。
根本不用猜,他便可以看出她想要什么。
他没有分毫的犹豫便应下。
那双像是可以看透人心的眸一瞬不眨地瞧着她,纪咏那骨指修长的手将身上的玄色斗篷解开,披在她的身上。
系带子时,故意将她往身前扯了扯。
瞧着她的模样,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声。
纪咏披了狼皮的小狸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