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被喂鸟,谢天谢地,因为有一个比他燕书南还让何念头痛的人来了。
在迟述生无可恋的表情中,远处传来了一长串响亮的“哥哥”。
何念沉着脸,燕书南将其归结为这家伙离着老远还要给他两脚并赏了他一次自由落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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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上官零野伸出手,将燕书南从地上拉起来,“白黎不能离开卫影军太久,我一会儿送你回天城。”
“没事没事,你还想说什么尽管说,我觉得你这人肯定比何念那家伙良心多了!”燕书南十分哥俩好地揽住上官零野。
“嗯…我们,很熟?”看着表情逐渐凝固的燕书南,他又贴心的补充道:“抱歉,我没有真正参与到演绎中。”
“哦~~~没事,现在熟也不迟,我叫燕书南,你好你好!”
“上官零野,你好。”
“何念打人真疼!为了两句就能谈完的事硬是揍了我两炷香!”{熟识}了以后,燕书南的持续输出就变得顺理成章。
当然,这也离不开上官零野的有问必答。
“他确实有意警告你,不过更多是为了将星运搅得更乱一些,我已无法再次观测星空,你和白洛的命运交织的情况也无从得知,只能尽力让它更混乱一些。”他拉开椅子,示意燕书南坐下,“我倒是没什么想同你说的,也没有什么忠告可以给你。一定要说的话…愿{救赎}之神与你同在。”
燕书南抱着手,没想起来这个救赎之神是哪位。“那…谢谢?”
“不客气。”白色的龙族少年歪着头,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得到感谢,有点新奇。
两人相对坐了半响,燕书南微微探头,试探着问,“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再等等,”上官零野眼睛眨了眨,似乎从一种睁眼睡觉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安明来的很不是时候,不然何念会多和你聊聊的,至少不至于让你这么无聊。”
【那算了吧,我觉得他来的很是时候。】
“嗯…还没有到你能回去的时间,如果饿了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吃,我这里离沉雾街很近。”
“那如果说我想白洛了呢?”
上官零野加载了两秒,得出结论:“我可以找个大夫给你看看脑子。”
别和何念玩了啊!多好的生物都玩成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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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节轻颤了一下,燕书南的思绪得以重回眼前。
“?”他侧坐在床边,能感受到身边人的身魂依然在不停破裂又愈台,屋内还飘荡着淡淡的血气,他忍不住伸出车去轻抚那人的脸颊,很凉,像是一个消逝的生命。
他附下身子,只是将唇轻贴在白洛蔓延着深青血管的手腕,脉膊还在有力的跳动着。
还好。
燕书南刚想要直起身,脖颈却被纤细有力的手一把钳住。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投下,将他的心脏死死攥住。
脖颈上的手还在不断收紧,以白洛的手劲,他的颈骨随时都可能被碾成碎片,“洛…”眼前阵阵发黑,缺氧带来的无力感让他没有力气抬手挣扎。
“咳…咳咳!”脖颈上的手徒然滑开,房间里响起两阵咳声。
“咳…洛,没事吧?”燕书南撑起身子,将白洛笼进怀里,轻拍他的后心。
怀里的人呼吸不太顺畅,一抖一抖地挣扎着喘息。
“你怎么回来7?”白洛状况稍稍缓合了一些,挣扎两下就脱力蜷在燕书南怀中。
“想你了。”燕书南浅笑,拢着他的发丝将脸托起来。
银白的裂纹从脖劲一路蔓延到眼尾,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并不明显。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白洛偏过头,想要避开燕书南的目光,却被种花客轻轻扳了回来,“我想和你淡谈,洛。”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白洛阖上眼睛,脸上的裂纹渐渐愈合,“能左右你想法的那个人已经和你谈过了。”
燕书南身子一僵,手不自觉握紧白洛的腕,“总有些事是只能和你谈的。”他往前挪动,仗着地理位置,将白洛圈在角落。
“别插诨,”白洛反压住燕书南的手,“何念和你说了什么?”
“你…知道?”
白洛抬起银眸,喉咙中滚着一声轻哼,“他是我师兄,他的本事我当然知道。倒是你,明和道是火坑,为什么在已经回头的情况下还要转身往下跳,”他凑近过去,屋内的微光凝在眼中,“是因为我吗?”
“为你,还有我自己。”燕书南垂眸浅笑,“我可是好不容易能有一个机会去留住什么人呢~”
“什么?”
【完了!】燕书南暗道不妙,白洛似乎并不清楚他留下来的具体作用。
“嗯,对啊,何念和我说,如果我留下,古利瓦胜利的概率就会大——大地提高,这种能救下整个世界的事,我以前可不敢想。”
白洛静静望着他,半晌偏过头“他没和你说过,你会死吗?”
“哎呀,我这个人最不怕死了,嗯…还是有一点点小怕的,不过呢,这可是舍己为人的伟大事业啊!”少年眼睛亮亮的,指尖却无意间勾起被子的布料。
白洛垂着眸,目光乱扫了一圈又回到燕书南脸上,“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就算你真的留下来,死在这里,古利瓦也难以摆托星运走向胜利。”
他一把抓住燕书南的衣领,玉轮样银白的眸中刻着燕书南的轮廓,剥开“燕书南,看看你自己吧,你可以更好的活下去,你不该…”
唇被覆盖,不似前两次小心试探,舌尖撬开贝齿深入,口中的空气被肆意略夺,唇瓣被吮吸着,泛出了一点腥甜。
白洛平静地接受着身前人难得的疯狂,抬起手扣住燕书南的腰。
“结束了?”白洛抬手抹掉了嘴角的濡湿,捏住了燕书南将要偏过去的脸,“往哪躲?我看起来像是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吗?还是说,你现在就想跑?”
燕书南委屈巴巴地,眼睛里还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你危胁我!你欺负我!”
他好像要委屈得死掉了。
被亲得缺氧,脸上一片藕粉的新任神明短暂地沉默着,试图评估这家似的无赖程度。
“所以,危胁到你了吗?”评估失败,解决方法就是和这个家伙一样无赖。
燕书南一撅嘴,好像更委屈了。
“……”无奈如白洛,伸手弹了下燕书南的额头,不过似乎下手重了,委屈大狗的眼神都清澈了。
“好了…不欺负你了好吧。”白洛跪起身,让燕书南能将脸埋在他怀中。他有点困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一个什么伤都没有的重伤患者,依旧需要通过休息来与体内的神力相容。
“书南,和我说点什么吧。”他轻抚燕书南的后脑,轻轻的哄着,“让我了解你,更多一点。”
腰突然被抓住,猛地被向后压去。过大的质量扑面而来,白洛大脑,不可避免的一片空白。
“真的要听吗?”燕书南仰起脸,语气里还带着哭腔。
“对…不是要和我谈谈吗?机不可失。呼……”
“你不是说,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吗?”燕书南盯着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又往白洛身上挪了挪,唇几乎碰到了白洛的下巴。
“……”白洛咬着舌尖,半晌提膝顶住燕书南的小腹,“让你说你就说。还有,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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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汪你是不能突然扑到兔身上的汪,汪比兔大了一圈,会把兔压成兔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