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十二载,街道繁华,忽闻怒吼声划破宁静。
“鸣人!”
几位木叶武者如电掠过,残影交错,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观瞧,惊愕不已。前方一少年,年约十二,肩挟染料桶,手持毛笔,扬声大笑,似在嘲讽追兵。
金发在阳光下闪烁,满脸油污,傻乎乎却又生气勃勃。最为奇特的是,他脸颊两旁生有六道纹理,宛如胡须,似天生奇异,令人侧目。
“华鸣泽!你这死小子,竟敢在火武尊岩上胡涂乱画?今儿非教训你不可!”一名武者怒声喊道。
“想抓我?做梦!”华鸣泽回头做了个鬼脸,挑衅道:“你们可要跑得快些!”
话音未落,少年已转身,急速拐入另一巷口。霎时间,他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众人眼前。
追兵赶至,已然不见人影,气得面红耳赤,银牙紧咬,纷纷散开,四处寻觅华鸣泽的踪迹。片刻后,追踪者渐渐消失,局势似乎平静下来。
然而,巷子一旁的木板“嘭”然作响,华鸣泽的身影赫然现出,得意地大笑:“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抓我?早八百年呢!”
正欲逃离,转身却与一人相撞。“是谁?”
华鸣泽揉着鼻子,正待发问,却感剧痛袭来,怒吼随之而至:“华鸣泽,你这家伙居然又逃学了?!”
华鸣泽心中一惊,缓缓抬头,眼前一中年人,面色严肃,鼻梁上有道伤疤,正死死揪住他的耳朵。此人,正是华鸣泽在武道学院的老师——伊鲁卡。
“伊、伊老师,您何必如此大声?”华鸣泽哭丧着脸,心中暗忖:这下麻烦了。
华鸣泽正漫步于武道学院的林荫小道,心中似有万千思绪,忽而被伊鲁卡一把揪住衣领,怒声道:“你为何逃课?明明是上课之时,竟敢在此游荡,快随我回去!”说罢,伊鲁卡顺手取出绳索,将华鸣泽捆绑得结实,冷眼旁观他奋力挣扎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拖回学院。
武道学院,始创于二代火武尊刘盈之手,后由曹孟德发扬光大,已然成为木叶隐宗之传统所在。
自幼六岁之龄,孩童便需入校接受武者之检测,若有武道之资,方能入学,直至十二岁方可参加毕业考核,惟有考核合格者,始得称为木叶武者。
此院之设,既团结了众多武道家族,让新一代武者汇聚于木叶之下;又打破了家族对武功的垄断,使得平民出身之子,得以跨越阶层,成为武者,拓宽了武者之来源。此举一经推出,江湖诸门纷纷效仿,盛况空前。
华鸣泽被五花大绑,坐倒于地,脸上挂着不甘的神情。伊鲁卡俯视着他,心中无奈,既感到愤怒,又对其不争之举心存怅然。
出于教师之责任,伊鲁卡试图劝导:“鸣泽,你前几次考核皆未及格,再过不久便是毕业大考,若继续懒散,又如何能通过,成为真正的武者?”
华鸣泽撇过头,满不在乎:“无所谓,反正我的变身术与替身之术堪称绝顶,定能轻易过关!”
伊鲁卡听罢,气愤之下,竟反笑出声,郑重宣布:“既然你信心满满,今日课堂便是变身术的小测,乃是之前已过之学生亦须参加!”
此言一出,课堂上顿时如同捅破了马蜂窝,众学子皆不悦,纷纷指责华鸣泽:“皆因你,害我们遭此苦!”华鸣泽却满不在乎,轻蔑一笑:“切,关我何事!”
伊鲁卡不为所动,面色凝重:“尔等需变身为我模样,我将依易容之时长与细节评分,凡无明显失误者,便可通关。”
“第一个,穆桂英!”伊鲁卡声如洪钟,目光如炬。
一名少女自信满满,步伐轻盈,内力催发,忽然间一阵烟雾升起,旋即化作伊鲁卡之模样。
伊鲁卡仔细端详,虽觉其变幻之间有小瑕疵,仍不禁赞道:“不错!”四周学子心中暗自欢喜,唯华鸣泽却面露不屑,暗想:“今日之测,如何能敌我?”
穆桂英微微一笑,向伊鲁卡行礼,内心却激荡如潮,忍不住小拳头挥舞,振臂高呼:“万岁!”
“下一个,项燕!”他的话音刚落,教室里便如炸开了锅,欢呼声此起彼伏,特别是女同学们的尖叫声响亮无比。
一名清冷少年自队伍中缓步而出,面容冷艳俊秀,眉宇间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走向伊鲁卡。
旁边的华鸣泽撇嘴,冷笑道:“切,臭屁项燕又在耍帅,真不知有什么好傲气。”
项燕耳中听得,微微一动,然内心却似静水流深,毫不在意。
他一瞥伊鲁卡,随即运起内力,瞬息之间,便将自身易容为伊鲁卡的模样。
此刻,众人皆惊,任凭如何挑剔,也难寻项燕变幻的破绽,仿佛人间再无他物。
伊鲁卡毫不吝啬地赞道:“完美,满分!”
“下一个,华鸣泽!”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
四周目光齐聚华鸣泽,众人欲观笑话。华鸣泽常逃课、恶作剧,课堂上也顶撞老师,堪称不折不扣的差生,今次必将闹出笑话。
在万众期待之下,华鸣泽终是迈出一步,走到伊鲁卡面前。
他神情自信,凝练内力,似欲施展变身术。
众人屏息,目光如炬,紧盯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连伊鲁卡也略显认真,心中暗自打分。
人群中,一名白瞳少女,手指轻挑衣摆,羞涩低头,余光却默默瞥向华鸣泽,心中默念:“华鸣泽,我相信你!”
华鸣泽忽然抬头,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似有千般风情。
伊鲁卡心下一凛,预感不妙:“华鸣泽,你……”
话未毕,华鸣泽已然施法,变幻自身。
然其所施之术,非寻常变身术,乃是自创的全新武技,名曰——魅惑术!
下一刻,华鸣泽竟然在众人注目之下,化作一名赤裸的金发双马尾少女。
她的身姿前凸后翘,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轻盈摇曳间,向伊鲁卡施展出种种媚态,楚楚动人,令人热血沸腾、口干舌燥。
伊鲁卡本是一名血气方刚之男,见状怎能不心动?只一瞬,他的脸颊顿时涨红,血气上涌,鼻间更是狂喷出两道鲜血,直愣愣地往后跌去,宛如一颗被重击的流星。
一击致命,魅惑之术初露锋芒,伊鲁卡光荣地成为首位受害者。
“哈哈哈哈!——伊老师,见识到我的本事了吧?这可是我倾心所创之魅惑之术!如何?厉害吧?”华鸣泽得意洋洋,声音清脆如铃,直叫人心烦意乱。
伊鲁卡怒火中烧,怒拳重重击打华鸣泽的额头,声如雷霆:“此乃伤风败俗之举!你当好好学习,莫要自创这些奇奇怪怪之武功!”
教室内原本沉寂的空气,随即被哄堂大笑所打破。项燕撇过脸,冷冷一笑,嘲讽道:“真是个愚蠢之辈。”
穆桂英则用手掌遮住脸颊,似是害羞,却透过指缝暗中看热闹。连那白眸少女,刚才还在默默支持华鸣泽,此时也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华鸣泽的捣乱行为,终令伊鲁卡心生不满。加上他之前在火武尊岩上的恶作剧,终于迎来了应有的惩罚。伊鲁卡严令华鸣泽清理那些涂鸦的火武尊雕像。
华鸣泽心中暗忖,欲趁机溜走,怎奈伊鲁卡的目光如炬,逃无可逃,最后只能不情愿地赴火武尊岩接受惩罚。
火武尊岩之上,华鸣泽趴在雕像旁,面露无奈,手中抹布缓缓擦拭。伊鲁卡在一旁,目不转睛,问道:“鸣泽,汝何以恶作剧不断?不止于火武尊岩涂鸦,亦在街头捣乱……为何不守规矩,乖乖在学院学习,做个好孩子?”
华鸣泽浑身一震,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下,迟迟不语。见他沉默,伊鲁卡轻叹一声,欲转移话题。忽而,耳边传来华鸣泽的低语:“有意义吗?”
“何意?”伊鲁卡未能听清。
华鸣泽回眸,目光坚定,轻声道:“我问,若我不再恶作剧,乖乖做个好孩子,这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