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做何,终无人问津。纵然我成就斐然,亦换来旁人的冷眼。”华鸣泽神情淡漠,仰首对天,似在诉说内心的苦闷。
“既然如此,为何要循规蹈矩?我宁愿捣乱,让众人都记住我的存在!”他目光坚定,仿佛在向命运挑战。
此时,伊鲁卡目光锁定华鸣泽,心中不由一紧。此子虽面带微笑,却掩不住眼中深藏的悲伤。身为木叶门徒,他自是明白华鸣泽在宗门中的地位——既冷眼相待,亦或是神憎鬼厌。
无论是长辈或是孩童,大多数人皆将华鸣泽视作妖狐,恰如曾几何时的自己。伊鲁卡摇摇头,强压心中涌起的杂念,缓缓说道:“鸣泽。”
“何事?”华鸣泽微微一怔,转过身来,眼中闪烁期待之光。
“若你能将火武尊岩清理干净,我便请你吃一碗拉面。”
“好、好耶!我定当努力!”华鸣泽一听,眼中立刻绽放光芒,仿佛在瞬间点燃了斗志。
在正宗一乐牛肉拉面店内,热气腾腾的美味面条飘散着诱人香气。手打大叔笑容满面,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牛肉拉面,华鸣泽见状,立刻狼吞虎咽,似乎连脑袋都要沉浸在汤碗中。
然而,伊鲁卡却失去了食欲,心中困惑再起:“鸣泽,为何在火武尊岩上涂鸦?”
“身为宗门一员,火武尊的意义你该知晓。”
“我自是知道!继承火武尊之名者,乃宗门中最强者。”他放下碗,目光坚定,继续道:“尤其是那第四代火武尊,更是自妖狐之手守护了我宗。”
华鸣泽咀嚼着面条,嘴角却挂着笑意。
伊鲁卡心中疑惑再起:“然则,你为何……?”
“因为我必将继承火武尊之名!”华鸣泽打断伊鲁卡,指着他,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不仅如此,我还欲超越历代火武尊,成为无敌之人!”
“因此在此之前,我定要令宗门之人认可我的实力!即便现在冷眼相待,我亦坚信,凭借我的努力,总有一日,宗门之人必会认同我!”
“非火武尊者不得宗门认可,然获宗门认可者,方才有资格成为火武尊!”他的话语如刀锋般锐利,划破沉闷的空气。
华鸣泽的乐观与自信,似乎感染了伊鲁卡,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此刻,面前的拉面虽香气四溢,然却似乎比不过华鸣泽心中那一股炽热的斗志。
华鸣泽身形瘦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羁之气。伊鲁卡见他,心中不禁涌起往昔的回忆。
时光荏苒,往昔的自己,亦如华鸣泽,曾在孤苦无依中挣扎。那一夜,父母因九尾之乱而陨落,满城风雨,孤儿身份如同阴霾,笼罩心头。
他轻轻叹息,伸手轻抚华鸣泽的头发,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柔:“小子,你想成为火武尊,梦想虽美,但需知,宗门之内,未有差生成器者。若你继续顽劣,终难通过毕业大考。”
华鸣泽抬头,满脸不屈,口中自信道:“伊老师,您切莫小看我,毕业大考我必能过关!”
“哦?你还有何请求?”伊鲁卡一挑眉,似笑非笑。
“老师,能否将您的木叶武者令牌借我一用?”华鸣泽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伊鲁卡微微一愣,继而摇头,令牌在他手中如同烫手山芋:“此乃木叶武者之象征,唯有合格者方可佩戴,待你明日大考,若能过关,便是你之物。”
“真是小气!”华鸣泽不满地嘀咕,嘴角挂着失落的神情。
“哈哈,非小气也!”伊鲁卡忍俊不禁,摇头笑道,心中却隐隐有些怜惜。
“手打大叔,再来一碗拉面!”华鸣泽不忘求食,童趣未减。
……
翌日,木叶隐宗武道学院,正值年度毕业大考,空中悬着一抹紧张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众学子屏息静气,期待自己的武道能否成形。考试乃是宗门之传统,唯有通过,方能获得武者之身份,佩戴令牌。
考核内容,乃是分身之术、替身之术与变身术之间的随机考验。
华鸣泽,自幼修习武道,心怀壮志,然道途艰辛,岂料今逢毕业大考,心中隐忧难以释怀。每年,武道学院皆有考生,唯有通过考核者,方能称之为武者。
若失利者,或放弃武道之志,或复读一年,待明年再试。即便勉强通过,亦不尽然可成独当一面的武者。
依照五大宗门之规,武者分为四级:武尊、天、地、玄。自学院毕业者,多为玄级武者,岂料地级武者乃宗门中坚,需通过重重考验,方可晋升。
天级武者则如同云霭中的光,触不可及,很多武者困于此,终生难以突破。而武尊者,乃宗门之巅,拥有无上威望,左右战局,胜负在此。
华鸣泽心头忐忑,思忖已久,果然,今日即为毕业大考。考官伊鲁卡与水木老师坐镇考场,严肃以待。伊鲁卡手握考生名单,沉声道:“今次大考,所考武技,乃是……分身之术!”
言罢,华鸣泽面如土色,目瞪口呆,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惊恐如坠深渊。“为何如此?我最不擅之技,竟为考题!”
华鸣泽欲哭无泪,心如乱麻。武道学院所授,变身术与替身术他皆得心应手,然这分身之术,犹如天堑,难以逾越。每当尝试,所显之影,或缺胳膊,或少腿,面容扭曲,似人非人。
他心中不禁暗想:“天要亡我,岂可如此!”但旁人无暇顾及华鸣泽之忧,四周的考生皆已调整心态,紧张而专注,准备迎接挑战。
华鸣泽站于考场,周遭考生陆续上前,渐渐只剩下寥寥数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忽然,伊鲁卡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华鸣泽!”犹如催命符,华鸣泽心中一紧,咬牙走上前。
他心中暗自鼓劲,忐忑不安。伊鲁卡凝视着他,眼神中透着期待,而水木考官则在旁静默,眼中神色变幻,似有所思。
“开始吧。”伊鲁卡一声令下,华鸣泽心中暗想:“无论如何,不能退缩,试一试便是!”他双手结印,内力自丹田流转,心中默念分身之术。
“分身之术!”随着内力的催动,平地上骤然腾起一团烟雾,瞬息之间,华鸣泽的分身之术悄然启动。
然而,烟雾散去,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震——分身果然出现,却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软瘫在地,毫无力量,连站立都不能。
华鸣泽呆若木鸡,心中如同遭雷劈一般,言语尽失,失落之感如潮水般涌来。伊鲁卡面色凝重,直接判定:“不及格!”
这一声评语如冰冷的刀锋,华鸣泽瞬间跌入深渊,失去斗志,跪倒在地。就在此时,水木考官却站出为他求情:“伊老师,华鸣泽的身法与体力尚可,虽说分身之术勉强成功,是否可以考虑让他及格?”
华鸣泽心中一阵希望复燃,满眼期待地望向伊鲁卡。岂料,伊鲁卡却摇头坚定:“水老师,其他考生皆可分出三、四个分身,而华鸣泽仅得一影,且毫无威力,不能通过考核。”
这一番话如同重锤,直击华鸣泽的心灵,信任的老师亲口否认,令他愤怒与悲伤交织,终忍无可忍,怒摔门而去。
考核结束后,满场皆是成功毕业的学子,手握象征武者的令牌,互相炫耀,笑声不断。
华鸣泽独自坐在秋千上,失落而悲伤,目光如水,静静注视着那些欢声笑语。
周围家长纷至沓来,庆贺其子女,热闹之中,华鸣泽却仿若孤岛,独自承受着被世界抛弃的凄凉。
他心中梦想着成为火武尊,然而如今却成了笑谈,无法通过毕业大考的事实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得他无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