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额,小二!来两壶天子笑!”
“好嘞!”
在庭合待久了,差点没改过来。魏无羡既庆幸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来嘞!客官,您的天子笑。”小二送完酒转身下去。
魏无羡反转捏一个法诀,一只语信飞出窗外。抬手揭开天子笑将旁边小酒杯拿过,满满的倒上一杯。酒放下拿起酒杯微抿嘴...轻皱眉头。随后仰头一饮而尽,一杯下去不觉瘾,转头将目光移向桌子上整瓶打开的天子笑。拿起酒瓶。朱唇抚上瓶口,烈酒琼浆顺着唇口进入喉腹。有属于天子笑的甘醇,辛辣自内而外从喉间迸发...
“啊!果然,天子笑这般烈酒,只有大口喝才过瘾。”与b又是仰头满满一大口。唇间溢出的酒液从唇角滑至颈间,明明衣着皆为紧实,却突然给人一种身处勾栏杂院的荒诞感。
荒唐,看衣着明明也是名家子弟,此情此举竟比勾栏戏里的戏魁还勾人...
感觉周围的视线,魏无羡喝酒动作收敛些许……
平时二楼没多少客人久留,因着二楼清静,往时都是手里有些闲钱不急事的坐会儿等酒,喝完就走。今个二楼客人比往常离开的晚了不少,后面来的也较先钱多,还多为面容姣好的男女,其中女性居多...小二不解。随后,趁着招呼上楼一看,呼吸一滞...顿时明白。
“哎~先前忙糊涂了,竟错过了这样一般风华绝代的人。”
此刻云深不知处。江澄和聂怀桑走到山门口。魏无羡不在,江澄还是板着脸,一脸死傲娇样。聂怀桑还是一副文弱书生无知样,和江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聂怀桑:“江兄,这三年听学都结束了。不知道魏兄现在如何?”脸上满满都是怀念的模样。似是想念魏无羡还在时,在云深不知处那一段浪荡自在的时光。
江澄:“前些日子来信说快休假了,就是不知具体哪时?”他不假思索道。脸上挂的也不再是给人尖酸刻板印象,反而是一脸认真和淡淡愁绪。
不就是去修个学?怎么搞的?仿佛是去庙里清修似的,目无归期。每次回信都是快回来,快回来了...这人的影子是一点儿都没见着...他去的地方应该不比云深不知处好上许多吧...该不会是在外面野惯了,忘记回来了吧?不是...
一想到往日在云梦时,魏无羡所做的事。不是,他这一趟出去又得勾搭多少姑娘...江澄感到面上无光。嫌弃又丢人的用手捂住半张脸。
看到江澄沉思痛苦的模样,聂怀桑还以为江澄是在为魏无羡担心。难道他和魏无羡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情谊自然不比他人。于是出言安慰。
聂怀桑:“江兄,别担心,按照魏兄的性子,就算在外面讨不到好也不会坏到哪去。”指不定过的比你还好。
听聂怀桑这么一说,江澄感觉头有点儿疼。
聂怀桑:“况且我认为魏兄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人也在他手里也讨不到好...”没说完看江辰的脸色越来越黑,顿时止住。
听到聂怀桑后面说的,江澄感觉头更疼了。
……
他俩自顾自的在前面并排走着,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有一个人。站在他们不远处静静的看着,默默听着。
没有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蓝湛准备转身离开。失落的目光却突然被一个奇特的赤金色蝴蝶吸引。
捂着脸的江澄没注意,倒是一直观察江城面色的聂怀桑看见了。他惊奇的看着那个蝴蝶,连忙出声示意江澄。
聂怀桑:“江兄!江兄,魏兄来信了!”心里是忍不住的激动。显然魏无羡走后想他的人不只有江澄。
听到聂怀桑的声音,连忙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魏无羡通常联系的赤金蝴蝶。那蝴蝶顺着方向来到江城面前。在他面前化作青烟,一道属于魏无羡的声音响起。
“姑苏彩衣天子笑,江澄二楼来报道!江澄,快点儿!!别让我久等。”
那人口吻爽朗轻佻,少年气十足。一听就是魏无羡的声音...内容也很魏无羡。
听到这爽朗不羁的声音。江澄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而聂怀桑就不同,他只觉得根本就没必要担心魏无羡。与其担心魏无羡会过的不好,不如担心自己的考试能不能评上乙等。想到云深不知处的考试聂怀桑顿时咽了气,一脸生无可恋唉声长叹。
聂怀桑:“唉-”
到这儿原本收到魏无羡的来信,还想一同同江澄去彩衣镇与魏无羡畅聊一番。但又想到考试和家中大哥挥刀的模样。聂怀桑还是狠下心来。向江澄告别,回清河去了。
江澄也是知道聂怀桑大哥对他平日里的修行也是教导颇严,也不多说什么。扶手作揖二人告别。
江澄御剑向彩衣镇去。他走时匆忙,目的性极强,对周围没有过多在意,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没太放心上。毕竟这云深不知处是人家蓝二公子的家,他在自己家哪里站着都在理,他一个外人也管不着。当下找魏无羡会合要紧,索性不理会。毕竟传出去谁愿意相信堂堂蓝家蓝二公子竟会做出偷听他人讲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