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埃德蒙在男生堆里的号召力,和索菲坚持地游说,再有艾芙琳时不时在旁提点意见,很快班上九成的人都参与了起来。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家都想这个project延期。
毕竟拉塔要求高也算了,教学方式也是那么的算了。
学校比较封闭,又请不了后援,他们只能磨刀不误砍柴工一般,每天追着她后面问十几个问题,求指导,不然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能扣掉十分。
只要逃掉了星期五的课,连着就是四天的假期。
"下周五的预科考试前夕,"
索菲的声音轻若游丝,
"那是最关键的时间点。学校最注重这次考试的备考,一旦我们集体罢课,咳咳,请病假,压力会直接作用在教务处。"
埃德蒙略显犹豫:"万一他们起疑心了呢?"
”没关系的,我和护士莉莉丝的关系特别好,我经常在她耳边吹耳边风,她这么善解人意,我去求一求,她肯定能帮我们作证的。”
”况且…”
”我们真是病人,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啊。”
艾芙琳只是轻轻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那神情漫不经心,仿佛这一切只是某场她乐在其中的游戏。
“如果校方起疑来问了,就按‘流感集体爆发’那套说辞来。谁也不要自乱阵脚不就好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们觉得,即使事情败露,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如果你们担心的话,我会在考试二十分钟后再进去,这样到时候既能给你们解释,解释不来还能给你们拖点时间,去找护士莉莉丝。”
她不可能将自己摘地干干净净,但她也想规避成为这场罢课主导人的这个风险。艾芙琳想着,虽然在考试的时候再进去已经错过了due的时间,但是自己也不算完全逃课,考试也可以补考,况且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为同学们辩解还显得可信度高一些。
当天聚集在此的学生们一边低声交谈,有的聚众复习考试内容,互相考对方的知识点,有的在激情赶due赶手稿,这边画完传给下一个人抄。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隐隐的不安与兴奋。
艾芙琳站在门口,双手抱臂,眼睛警觉地扫视着门外的动静。
她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但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显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艾芙琳,你确定没问题吧?”
索菲低声问,眼神中充满怀疑与紧张。
她是这场行动的中枢之一,但在真正实施的时刻,她的声音竟微微发颤。
“别担心。”
艾芙琳头也不回地回答,声音轻柔却充满威慑力,
“计划已经无懈可击了。只要你们步调一致,校方也不好说什么的。”
埃德蒙凑近,小声抱怨道:
“可如果真的被抓了呢?洛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只要盯着我们看两秒,我就浑身发毛……”
“他确实不好糊弄。”
艾芙琳咬了下下唇。
“但这就是关键——别让他抓到破绽。他再怎么多疑,也需要证据。”
”我们这屋里真有病号,就算在怎么争执最坏也是我们挺不住压力,夸大了病情。“
她扫了一眼众人,眼神温和,安慰道:
“没关系,你们是生病了,不是罢课。昨天晚上不是在后花园的池塘捞鱼捞得很开心吗,所有的症状都已经安排好,本来就差不多感冒了,你们只需要装得像一点。只要我在教室里,负责解释,不会轻易被拆穿的。”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嗯,到时间了,便迅速离开了宿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本安静的校园渐渐喧闹起来。按理说,早晨的第一节课铃响过后,所有学生都应该已经坐在教室里,准备迎接那场冗长的考试。
然而,除了几个固定放哨的人以外,几乎整个班级的学生都人间蒸发。
洛特站在教学楼长廊的尽头,低头翻阅着一叠花名册。
他的目光从名单上掠过,随即抬起头,望向班级教室的方向。
他并未急着前往,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当他推开教室门,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课桌椅,那里只有寥寥几人。教室内的灯光显得冷清且刺眼,空荡的课桌椅排列得整整齐齐,仿佛在嘲讽着他的权威。
“全班只有七个人?”
洛特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却隐隐透着不悦。
他站在讲台前,目光扫过教室内的几名学生,
“其他人呢?”
没人回答。
“艾芙琳?”洛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她刚一进门,洛特就逮着她问话,也没问她为什么迟到。
艾芙琳早有准备。
她从容地说,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洛特老师,今天早上好多同学都跟我说,他们觉得头晕乏力,喉咙也疼。我想可能是最近流感季节,大家太累了,免疫力下降,都被感染了……”
“我还特地催了索菲,和她说不能错过final,结果她累的都睁不开眼睛,连我说的话都没办法思考。”
洛特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是吗?刚好所有人都病倒了?这种‘巧合’真是令人称奇。”
艾芙琳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被误解的委屈:
“是吗,所有人都病倒了?“
说罢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愣了一下。
“难怪我朋友和我说,他们班有七八个人缺席呢,原来流感传的这么厉害。”
说到一半她又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我今早起来止不住的咳嗽,和护士赶紧开了些药才来的考试,要不然都怕咳出血。“
洛特突然关切地看着她。
“哦?那你没事吧,有没有也病倒?”
“我这几日特意注意着作息,就算功课再多也注意着休息。”
艾芙琳轻描淡写地回答。
“要不是这样,我可能也会和他们一样了。”
洛特叹了口气。
”既然流感这么严重,我必须得上报给校方了。“
”哦对,我今早就和护士莉莉丝说了情况了,她应该已经上报过了。“
莉莉丝每天听她抱怨课业上的压力,对她颇有同情心,她和校方说比洛特这人靠谱多了。谁知道洛特这么阴暗的人,不会说点别的什么出来。
洛特哼了一声。
”我是说集体旷课的事情,数量这么大的缺勤,这不得不报告呢。“
艾芙琳急切地说。
”因为症状来得实在太突然,他们都没来得及请病假呢。“
他挑了挑眉。
“是啊,连病假条都没有,这么多人集体不来上课,这我必须得上报啊。”
说罢,转身就走,在走廊上随便抓了一个路过的女教师。
“西蒙女士,您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得忙着去教务处一趟,能麻烦你看着班吗,这节课过完他们就放学了。”
“好。”
他转头盯了艾芙琳一眼,
“你也跟过来吧,既然你这么了解情况,或许可以帮上忙呢。”
语气和善,和他那幽暗的眼神形成对比,让人不寒而栗。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早有准备。
“对了,我刚刚听见一个同学不停咳嗽,怕是也被感染了,西蒙女士,你能马上去请护士莉莉丝来看看吗,马上就放学了,耽误了就不好了,既然考试没人来考,直接不作数便是。”
艾芙琳睁大了眼睛瞪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人行步如风地和她拉开了距离,又传出一声低沉的
“跟上。”
好像生气了一样。
教务处不过是一群迂腐的大人,整日抱怨个没完,仿佛他们的唯一职责就是挑学生的刺,批判这不行那不行。她暗暗想着,跟这些人解释什么都没用,反倒会被他们扭曲成恶意满满、品行不端的大罪人。
教导主任听着洛特汇报,突然说道
“23人?男女都有?集体没去考试?这怕不是集体逃课了吧?”
“集体病倒?这怎么可能!”其中一人扬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可在工业革命那会儿,我白天在纺织厂跑机器,晚上还得点着煤油灯读书写字。生病了?发烧都得捂着被子悄悄忍着,第二天还要准时到校。学校旁边全是黑烟滚滚的工厂,咳嗽是常态,鞋子磨穿了也没得换!”
说话时还总爱喷出唾沫星子,身上带着一股呛人的烟味。艾芙琳看着眼前这个絮絮叨叨的老男人,嘴里尽是些bullshit,心里早已不耐烦。可她脸上依旧保持着若无其事的表情,心想着:
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等到放学,医生也该下班了。
洛特教授忽然打断了校长的话。
“去请罗伯特医生来看看吧。也能更好了解学生的病情。”
死定了死定了,罗伯特医生就是教务处的狗腿子,看人脸色下菜碟的。只要你不是病得要马上住院了,瘸着腿也别想批假条。
温室内,学生们交头接耳。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温室的气氛顿时冻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名低年级的学生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们来了!洛特,校长,和罗伯特医生正在清点名单,朝这边来了!”
众人瞬间慌乱,四处张望,不知该如何是好。埃德蒙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慌什么,按‘流感集体爆发’的理由说就行了。”
门被推开,是洛特老师。
”今天旷课的人都到医务室来,现在马上。”
医务室内,艾芙琳在角落里揣揣不安地看着。
“流感的传染性真有这么强?”
校长语气上扬,不可置信地问。
罗伯特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一丝职业化的微笑:
“流感确实有可能大范围传播,特别是在密集的环境里。但短时间内让整个班级都病倒——这显然不太可能。”
他当然知道校长多么讨厌学生旷课,离奇地执着于出勤率。
艾芙琳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自然。
她迅速接过话茬,
“最近的考试准备课实在太密集了,大家几乎每天都熬夜,甚至连午餐时间都在复习。这种情况下,流感的影响可能会被放大。”
学生们不敢作声。罗伯特走到一名男生面前,弯下腰,用一种亲切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问:“你怎么了?具体说说你的症状。”
男生慌张地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头晕,喉咙痛……咳咳……”
“头晕?”
罗伯特挑了挑眉,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直接照向男生的眼睛,
“睁大眼睛,我看看。”
男生被光线刺得闭上眼睛,却被罗伯特厉声呵斥:“别动!我要看瞳孔反应。”
罗伯特检查了一番后,站起身来,冷冷地扫了一眼温室内的其他学生:
“真是有意思,这种‘集体感染’流感的症状,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没有发烧,没有明显的炎症反应,倒是心理紧张得很一致。”
教务主任环视一圈,冷冷地说道:
“我刚刚和别的老师核对了一下,看来你们的‘流感’来得非常突然,而且十分有选择性——恰巧集中在一个班。参加晨跑的学生、当天在图书馆的学生,以及和你们接触过的其他年级学生都没有类似症状。”
他冷冷地继续:“我们来梳理一下。‘流感’通常伴随着发烧、咳嗽、乏力这些典型症状,但根据罗伯特医生提供的学生健康记录,”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你们当中没有人最近提交过体温异常的报告,甚至没有去过医务室——这是第一点。”
一名学生说道:“我们是今天才感觉到不舒服的。”
“我们?你是说二十三个人都集体才同一时间病倒,然后集体不来参加考试了是吗?”
那学生没说话。
其他学生们开始低声窃窃私语,一些人甚至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此时,罗伯特医生走到这位学生面前,假装亲切地问道:
“来,告诉我你的症状是什么?”
“我……喉咙痛,还有点头晕。”学生低声回答。
罗伯特伸手掏出听诊器,动作迅速而专业:“头晕?那我先看看你的心率。”
他检查完后,毫无表情地宣布:“正常。没有任何炎症反应。你的‘头晕’更像是心理紧张的结果。”
另一名学生试图遮掩:“我发烧了,但后来退烧了……”
罗伯特医生嗤笑一声:“退烧了?可你的血压和心率数据完全正常,丝毫没有退烧后的虚弱迹象。”
校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越发冷峻。他转向学生们,沉声说道:
“够了,你们每个人的理由都经不起推敲,你们的‘集体流感’早已漏洞百出。难道你们是想通过制造混乱逃避责任吗!”
他走向站在角落的埃德蒙:“你是这个班级的班长,不是吗?为什么你的名字也出现在‘病假’名单上?”
埃德蒙低下头,语气有些发抖:
“大家只是希望能有一点喘息的时间。最近的作业量实在太大了,而且我们之中有些人是真的病了,可能看是很难看出来,但是难受是真难受,只有我们自己”
“是吗?”校长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你觉得,撒谎和逃避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这就是你作为班长树立的榜样?你以为,这种‘集体行动’只要说几句漂亮的话,就可以不被追究责任?”
”我们没撒谎!“
艾芙琳赶紧补话。
“但他们确实是生病了,只是借此机会,想着夸大病情,不去上课的。”
“所以,你们就想钻个漏洞?你们想制造混乱,挑衅学校?”
“你们这些软弱、脆弱、懦弱的学生,居然以这种方式来挑战学校的权威?你们明明有能力应付学业,却选择了逃避,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来想避开责任。你们以为通过一次‘集体生病’就能逃避掉课业的压力?”
”你们是应该是社会的未来,按理来说,应该是最坚韧的。但看看你们,居然选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试图掩盖自己的懦弱。学校是用来教你们坚韧、纪律、责任感的,而不是让你们逃避一切。“
有个学生忍不住开口,声音还是沙哑的,语气中带着愤慨。
“校长,您根本不懂我们。每天的作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考试接踵而至,连一丝喘息的空间都没有。我们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您也知道拉塔老师,她..”
“你们的抱怨我听得多了,学业压力?你们觉得比起以前的学生,自己承受得更多吗?学校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纪律为重,你们这种逃避行为,做不到面对挑战,做不到承担责任,却选择用这种方式逃避。你们认为这是‘生病’,其实不过是找借口罢了。”
”行了,我知道拉塔老师的教学方式相比较其他老师有点独特,但是集体旷课,影响实在是恶劣,按规定处罚,下不为例。“
说罢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等到其他大人们都走光了,这时候洛特才发话。
”所有参与其中的同学,不管你有没有生病,一律将校规抄十遍,下周检查。“
索菲连忙说道
”这和其他同学没关系,我们是想集合起来,借着一些同学生病就集体称病休息一天赶作业的,没想着要逃课罢课,挑衅校规的。“
校规总共有一百多条,条文如同密密麻麻的文件,每一条都无比冗长且沉闷,讲述的内容几乎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充斥着繁琐的措辞。抄完那努力旷完的课不都全白白浪费了吗。
洛特听着,微微一笑。
”索菲,埃德蒙,你们是主导人对吧?“
”也就是说,是你们主导地,亲身游说同学参与其中的。“
一阵沉默,洛特视为他们承认了。
他从西装外套内侧的宽大翻领下的隐藏口袋里,熟练地抽出了一根藤条。
”那这样,参与其中的每人罚五下手板,领头的十下。“
艾芙琳倒也不是没预想过,失败了会怎么样。
其实,就算是失败了,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学生们生出了不轨的心思,想着夸大病情,到头来还是能争取到四天的延期的,就算受到处罚,那也值得了,至少不会丢分。
但是看着一群人在她面前挨打,她身体紧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涩木香,那是藤条抽打空气时留下的气味。
每一次藤条挥下的声音都像鞭炮炸裂,刺痛着她的耳膜。
她的目光被迫追随那些被罚学生的表情:有的人咬紧牙关,脸色苍白,有的人却忍不住低声呜咽,喊疼求饶,肩膀微微颤抖。藤条掠过皮肤的红痕清晰可见,仿佛一张触目惊心的画。
艾芙琳握紧了双手,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可心底翻涌的恐惧却像滔天巨浪,随时能将她吞没。
她只能低着头不去看,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她垂在裙摆旁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布料,她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这场审判能尽快结束。
不到第三个人的时候,艾芙琳就出声了,她不甘心。
”我看到过莉莉丝开过病假条的,只是她现在不在,或许只要找一下她的抽屉,就能找到了“
”是吗,你又是从何得知她开了病假条的?“
”早上,我去拿药的时候。“
”既然你看到了有人开病假条,那为什么从头到尾没人说。“
”不是的,是我帮同学们说要开病假条的,因为他们不方便亲自过来,所以...“
”那你怎么不拿着假条过来?“
”请假的同学有很多,而且我没有权利拿着别的同学的假条,我得赶着考试,想着后面有需要的时候护士莉莉丝可以来帮忙作证的,但是她一直都不在。“
“嗯,所以你迟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里,你就在医务室里?”
“请假的同学有很多,难不成你给每位同学都问了假条?“
”没有的,就八九名。“
”你的宿舍一共也就六名女生,这里病倒的女生一共就七个女生,如果你问了男生要假条,早上他们才同一时间病倒,你去不了男生宿舍,你怎么知道是哪位男生病倒了呢?“
”如果你是昨天才知道的,为什么昨天不去问?“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人数超过四五个,我也数不清我为多少学生问了假条。“
洛特没在继续和她废话,转身打开莉莉丝的抽屉。
”埃德蒙,索菲,罗伯特,艾丽娅,艾米莉....”
几乎一大半的人。
”你现在告诉我,你都为谁问了假条?“
艾芙琳报了名字。
洛特让以上的人都回去。
向她走了几步。
“这可不是八九个人。”
“你是未卜先知了是吗。早上在你宿舍连其他人的面都见不到,你就能知道谁病倒了?”
女生还能解释,但男生真是解释不了。
“不是的,我昨天已经帮一些同学问过了,今天又有些同学病倒了我才又帮他们问的。”
他突然严峻地说道
“够了。”
两人之间的对峙令整个教室的气氛骤然紧张,周围的学生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你不断改口,每次都试图编织新的借口,一直这样,你说的话是经不起推敲,到最后谎言拆穿了,请假条的作用就失效了”
“不停撒谎的孩子是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艾芙琳可不会被这些话吓到,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充满了坚定。
“确实一些同学就是病倒了,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是的,但是你帮几乎所有的同学问假条,放风,辩解,这些也成了你参与帮助他们集体旷课这一无法反驳的事实。”
…………
怎么把自己坑进去了呢。
“把手伸出来吧。”
艾芙琳的神色微微一紧,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原本直视洛特的眼神慌乱逃离,落在了地面,似乎在逃避那种直白的压迫感,心中不由得掀起一阵慌乱。
但看着医务室变得空荡起来,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也算一场胜利了。
她安慰道,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眼神不自然地又望向了洛特。
可洛特永远都是那副温柔,平宜的神色。
但细细一看,眼底全是淡淡的冷意和算计。眼神里闪烁的并非善意,而是锋利的犀利和不容忽视的锋芒。
她在学校里一直都尝试地扮演一个乖乖女的角色,配上她那纯真精致的面容,干起坏事来容易一些。所以她作业按时交,课堂积极发言,一点点小细节都要做到完美,从来没有名义上因为闯祸而受到惩罚,她也想保持作这样的记录。
藤条打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有多疼。
只有艾芙琳才知道,那天洛特打了她二十多下手心,她也想抗议,奈何洛特死死地捏住她的指尖,她用力抽回的手只会换来更重地责打。
她疼得全身扭动,跺脚,死死咬住下唇,让自己不叫出声来,她没有挨过打,还没学过怎么求饶撒娇,只是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屏住一切声音,忍耐着每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事后,她也没有质问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向来是一个城府深沉心思细腻的人,她能感受到洛特对她的敌意。今天也是,无论是忽然调走莉莉丝还是非要拉着她一起去教务处和医务室。
她不想在和这所学校里名声威望最高的老师关系闹僵。
自认倒霉,以后避着他就是了。
哼,怎么可能呢,怨恨的种子已经在她心理埋下了,一百年河东一百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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