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与肖亦珍、秦朗将爱马交付于马场工作人员之后,孟宴臣牵着肖亦珍和秦朗,封月、许沁等人相伴而行,边走边畅谈。许沁则默默跟随在孟宴臣等人的身旁,倾听他们的谈话,心中满溢着嫉妒与不屑之情。
许沁的目光被肖亦珍敏锐地捕捉到,肖亦珍转身面向许沁问道:“许姐姐,你对此怎么看呢?”许沁听闻此言,看向肖亦珍回答道:“每日要学这学那,归家后又有诸多规矩束缚,还有兴趣班要上,你们难道不觉得压抑吗?”话语甫落,许沁自觉所言甚是有理,不禁骄傲地昂起了头。
此时,孟宴臣、肖亦珍、秦朗、封月皆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注视着许沁。肖亦珍说道:“许姐姐,现今的学习不是为了让我们未来变得更好吗?遵守规矩不是每个人都应尽的本分吗?若无规矩,社会岂非乱作一团?”许沁听后却振振有词地反驳:“人人生而自由,不应被规矩所羁绊。”说完,还带着怜悯之色看向肖亦珍、孟宴臣、秦朗、封月四人,那神情仿佛在说他们真是可怜。孟宴臣、肖亦珍、秦朗和封月听到许沁的那番话,再看她脸上那副“你们真可怜”的神情时,四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他们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许沁,径直朝着休息的地方走去。
当他们几人走到休息处时,孟老夫人与肖老夫人正交谈着。看到孟宴臣、肖亦珍、秦朗、封月以及许沁走来,两位老夫人慈祥地招呼道:“宴臣、珍珍、阿朗、月月、沁沁,快过来坐下歇会儿吧。”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这个场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只是各人心思各异,气氛微妙而复杂。听到这话,孟宴臣、肖亦珍、秦朗和封月四人纷纷开口:“好的,奶奶、于奶奶、孟奶奶……”他们一一和孟老夫人、肖老夫人打完招呼后,孟老夫人慈爱地说道:“珍珍,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肖亦珍闻言,轻盈地走到孟老夫人身旁坐下,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娇嗔道:“孟奶奶,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越发年轻了呢!”孟老夫人听了,笑得眼中都仿佛盛满了星辰:“珍珍,你这丫头,嘴里是不是抹了蜜?这么甜!”肖亦珍眨眨眼,俏皮地说:“孟奶奶,我说的可是实话呢!宴臣哥哥、表姐、阿朗哥哥,你们说是不是?”孟宴臣、秦朗和封月齐声应道:“是啊,奶奶,孟奶奶一点也不显老!”
孟老夫人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里都是藏不住的欢喜:“既然宴臣、阿朗、月月都这么说,那就证明我们珍珍说的是实话喽。”她顿了顿,又问道:“珍珍,上次给你留的《汤头歌》,背下来了吗?”
肖亦珍乖巧地点点头:“孟奶奶,我背下来了。”语毕,她清了清嗓子,用清亮而柔和的声音开始背诵。一字一句从她唇间流淌而出,如珠玉坠地般动听。
等她背完,孟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满含怜爱与欣慰:“珍珍,真是有学中医的天赋啊。唉,可惜你喜欢的是香道……不过医香本不分家,制香也得懂草药知识,明白吗?”
肖亦珍认真地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知道了,孟奶奶。”
这时,孟老夫人伸手拿起旁边的一个精致木盒,递到肖亦珍面前,语气温柔得像春风拂面:“珍珍,这是孟奶奶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木盒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草木清香,仿佛预示着里面蕴藏的秘密。肖亦珍双手接过木盒,指尖触碰到盒子的一刹那,竟感到一股暖意直抵心底。她小心地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古朴典雅的香具——小巧玲珑的香炉、雕花细腻的香匙,以及几卷散发着幽幽香气的线香。
“谢谢孟奶奶!”她抬起头,眼中已是泪光点点,那是一种被深深呵护后的感动。
孟老夫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喉咙微哽:“傻孩子,只要你喜欢就好。以后啊,要一直记得,无论是学香还是学医,做人最重要的是心静,心诚则灵。”
这一刻,屋内洋溢着一种安静而美好的氛围,时间仿佛为这份温情停留了下来。肖亦珍凝视着孟老夫人所赠的礼物,轻声道谢:“多谢孟奶奶,我甚是喜爱这份礼物。”一旁的肖老夫人目睹孟老夫人赠予肖亦珍的礼物,便开口道:“妹妹呀,此份礼物过于贵重,珍珍实难消受。”听罢此言,孟老夫人轻轻摆手,对肖老夫人说道:“于姐姐啊,这份礼物予珍珍而言,恰如其分。宴清已然从军,宴臣日后将接管国坤集团;怀瑜攻习心理专业,阿彦终要承继甄氏产业。珍珍本具学习中医之天赋,然却钟情于香道,故而这份礼物予珍珍,再合适不过了。听罢,肖亦珍轻声道:"多谢孟奶奶。"一旁的肖老夫人笑容慈祥,缓缓说道:"我想将毕生所学的刺绣技艺传授给珍珍,这孩子天资聪颖,学什么都一点就通,唯独刺绣这一门手艺,实在是十窍通了九窍,偏偏那一窍怎么也通不了。好在月月这丫头天赋异禀,在刺绣上颇有造诣,总算让我的手艺有了传承之人。"
孟老夫人闻言含笑说:"姐姐终于觅得传人,可喜可贺啊!"肖老夫人欣慰颔首:"是啊,总算安心了。"
稍顷,孟老夫人温和地唤道:"月月,来,让孟奶奶替你把把脉。"封月闻言,轻轻起身走到孟老夫人跟前,乖巧落座,将纤细的手腕递上。
孟老夫人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封月的手腕处,双目微阖,神情专注地为她把起脉来。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
须臾,孟老夫人睁开双眼,收回手指,柔声说道:"月月的身子已无大碍,无需再服药了,只需调养即可。待会儿我给你开个食补的方子,再教你一套八段锦,每天清晨习练半个时辰便可。"
肖老夫人连忙道谢:"多亏妹妹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