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慕家私狱。”
微生韫玉不过一群宵小鼠辈,也配问本座名讳。
他微微侧身,目光扫向牢中那群士卒。昏暗的牢房里,烛火幽微摇曳,仅能照亮一方天地。他精致细腻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一半在烛光下。暗处深邃得如同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而亮处则在烛火下显得森然可怖,这般光影交错之下,更添几分令人战栗的气息。
只见他指尖一转便有灵力在他指尖翻涌,不知名的风卷起他衣衫,数条红绸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从他身后飞出,看似柔软无力的长绸却有些极强的破坏力,破开一众阻碍直冲那些狱卒面门冲去。
“快!快去通知家主!有人劫狱!”
微生韫玉想走?

微生韫玉闻言冷哼一声,翻身一跃拦在了门口,展袖轻挥时有一条长绸如灵蛇一般蜿蜒而出打了那狱卒一个措手不及。虽说狱卒人多势众,到底是个连黄级下等都算不上的捉妖师,又怎么敌得过修为深不可测的他。
-如此行径,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虽未近瞧,可那吊在玻璃水池中的姑娘低垂着脑袋,长发凌乱遮挡了她的容颜,早已看不清往日明媚若朝阳的模样,唯有那一条被泡在水里依稀能瞧见彩色鳞片,血淋淋的尾巴无声昭示着她的身份。
被囚于此的鲛人不是别人,是他视若珍宝的妹妹,是他捧在掌心娇宠长大的姑娘。
而如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竟如此折磨她!
他们怎么敢,又怎敢伤她?!
微生韫玉缓缓握紧双拳,将指节攥至骨节泛白也未曾罢休。飓风卷起沙砾尘土在他身边打着旋儿,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双赤红的眼睛,被这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的狱卒只觉一阵胆寒,一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纷纷磕头求饶。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我们只是奉命看守这只鲛人,她变成这样不关我们的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公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幼子,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养活,我决不能死在这儿啊!”
可不论他们怎么求饶,那宛若从炼狱之中恶鬼一般的公子依旧不为所动,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强劲的威压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只能匍匐在地看着那一双云靴一步步走近,然后认命的闭上双眼,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
微生韫玉我不接受你们的求饶。
微生韫玉你们得像她一样痛苦,才算公平。

面对数名士卒的讨饶,他一双眼眸如深沉如古井无波,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轻笑出声,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一抹极为艳丽的笑来,虽然动人却也透着一丝危险。
微生韫玉不,我要你们比她痛苦千倍万倍,我要你们……
微生韫玉(一字一顿)生、不、如、死!
微生韫玉弯起好看的眉眼,眼底却是一片凉薄,没有半分温度,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抬腿踩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如灵蛇一般的长绸悄无声息的攀上他的双腿,并将他的双腿死死缠住,那士卒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一双腿便与肢体分了家,再瞧那双被绞下来的腿宛若一摊烂泥,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
而他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即使脸上溅了血迹也依旧是一副温良无害的笑模样,反观那失了双腿的狱卒,早已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微生韫玉让我瞧瞧,下一个处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