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为气笑了。
“阿姨，我刚才看见许多像你一样干保洁的，怎么偏偏只有你自己跟着我上来了呢？”
对方神色依旧嚣张跋扈，似有想开口的意思却被江妄为抢先，“是想偷懒是吧？”
趁对方还在迟愣，他继续道：“不过，最重要一点是给刘总献殷勤吧，毕竟刘总不待见我，既然如此你替他教训我，他不就会多给你钱了吗？或者因此赏识你提拔你也不错。”
“也有可能，你在意的人在他公司，你想为对方博一分前途？”
“这想法，天真。”
被戳到痛处的红棕卷发阿姨恼羞成怒，一把扑过去，面色凶狠，像是被抢了粮食的疯狗，“我爱做什么哪轮得到你说！我怎么可能偷懒献殷勤？！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大妈的武力值不可小觑，江妄为连忙用手抵挡，却还是抵不过对方尖锐的指甲和不顾一切的狠劲，左右推搡间已经退到了楼梯口。
“你去死吧！”
最后一句说完，江妄为被人推下楼梯。
本是不应该被推下去的，一旁他按的楼梯扶手近在眼前，但却偏偏失之交臂。
江妄为瞳孔微缩，身体本能的恐惧使得人心跳加速。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动了，绿色的幽光隐约带着阴冷，霸道的包围着他，将他缓缓放在地上。
隐约脚步声传来，像是来自地底深处，江妄为转身，楼梯口间显露月白色的衣角。
“白间？”略有惊愕，但青年下意识嘴角带笑。
白间眼睑微低，远远一瞧像是普度众生的仙人。他踱步到青年身边，抬眼望向略有慌乱的女人。
“鬼迷心窍，尚未犯下罪过，之后便在大殿之下等待你的处罚。”玉白的手一挥，女人额前泛着点点黑光，眼神却是越来越清澈。
江妄为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隐约觉得背后越发阴凉。
女人此后便像失去记忆，只和蔼的望着两人，浅浅一笑后提着掉落在地的水桶从两人身旁离开。
江妄为怔愣的望着白间，对方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一个月过去了，再次相见却是如此的……玄幻。
“你想问什么？问。”
白间说话依旧是语气极轻的，带着点缥缈的仙气儿。
“你……会魔法？”
白间极微的歪头，神色一分迷茫，“魔法是什么？”像是不太确定的猜测，他问道：“这个？”身着中式白袍的青年手将手抬起，突然冒出一缕幽绿的冥火自他指尖缓缓燃烧。
见人傻傻的，白间道：“或许，这个叫法术。”
“……”
江妄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今天他经历的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过了许久，白间依旧举着小绿火站在他面前，青年眨了下眼，“我眼花了吗……你，你手在冒绿光。”
“……”
周围再次安静。
白间默默放下手，“这是冥火，不是冒绿光。”
江妄为瞅了眼对方的手，又看了面前人专注的眼神，眼里夹杂着崇拜与一丝害怕，“冥火？地府的那种？你是神仙吗？那你可是来带我走的？”
白间摩挲指尖，语调极轻，“不是，我是鬼界使臣，来护你的。”
闻言，青年好似不再害怕，他甜甜笑道：“鬼界使臣？那也不错。我说我怎么遇到事情你都会出现，原来是护我的。”
青年眼底的猩红云纹有些刺眼，白间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比如，他一个鬼界的人为什么要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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