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削藩

续写，直接派京城三大营血腥镇压，然后平定了暴乱，但唯独是吴王和越王活着，吴王把除了金陵城以外的所有土地都献给了皇帝才换来了自保，越王是自己镇压了当地的难民起义：大燧全境遭遇百年未遇的旱灾。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土地，河流干涸，庄稼枯死，北疆的沙尘裹挟着绝望席卷南下。饥民如潮水般涌向都城，沿途树皮草根被啃食殆尽，饿殍遍野的惨状甚至让我想起幼年时红溪惨案中堆积如山的尸体。朝堂上，户部尚书颤抖着奏报：“陛下，国库存粮仅够维持三个月……若再不赈灾，恐生大乱。”我站在宫城高台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难民营帐，手指深深掐入石栏。嘴角忽然勾起冷笑——天灾未尝不是天赐良机。

三日后，我召见心腹密议。烛火摇曳中，我展开疆域图，指尖划过七大藩王的封地：“幽州王囤粮百万石却闭门谢客，胶东王私铸兵器逾十年，岭南王与南洋诸国暗通款曲……这些蛀虫，早该清了。”

“陛下是想借饥荒削藩？”兵部尚书瞳孔骤缩。

“不，”我抚过案头玉玺，冰凉的触感渗入骨髓，“是让藩王替朕养民。”

次日，圣旨急颁：命各藩王开仓济民，凡封地内流民，属地藩王须尽数收容。幽州王连夜上书抗辩，称“封地狭小难承灾民”，我朱笔一挥，将其奏折当朝焚毁，灰烬飘落时轻声道：“抗旨者，以谋逆论。”

十万饥民被官兵驱赶着涌向藩镇。胶东边境，衣衫褴褛的流民跪在紧闭的城门外哭嚎，守将却从箭楼上抛下几袋霉米：“王爷有令，每日仅济百人！”当夜，饿极的难民推倒栅栏，马蹄声与惨叫声中，胶东王最肥美的马场被洗劫一空。

岭南边境更如炼狱。湿热雨林里，藩兵将试图越界的难民捆在木桩上曝晒，却在第三日清晨发现军营粮仓起火——几个瘦成骨架的少年吞着生米狂笑，火把从焦黑的手中坠落。消息传回宫中时，我正在把玩一柄镶满红宝石的爪哇短刀，那是之前用某个奴隶工匠的脊椎熔铸而成的，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奴隶了，但此刀的精美依然让我爱不释手。

秋分那日，幽州王的求救急报与他的头颅同时送入宫中。我看着木盒里那颗须发皆白的头颅，他瞪着浑浊的眼珠，断裂的颈骨还粘着几粒未消化的观音土。

“第三个。”我蘸着血在名册上勾画，七大藩王已去其三。御阶下的新科状元战战兢兢谏言：“陛下，各藩难民已聚众数十万，若再放任劫掠……”

“放任？”我抬手击碎琉璃盏，碎碴刺入掌心，“此乃削藩的大好时机，想当年，七国之乱，八王之乱，我也是为了大燧的千秋万代啊！

冬至夜，幸存的楚王与蜀王联军反叛。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直逼都城，却在宛城外被黑压压的难民潮吞没。那些啃食过死人手指的流民、被藩兵射穿肩胛的妇孺、目睹幼子饿毙的父亲，此刻全都化作恶鬼——他们拆下铁轨当长矛，抡起枕木作狼牙棒。

我站在城楼上远眺战场，寒风中飘来血肉烧焦的甜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