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城主府,寻到白烁,便正好瞧了一出好戏。
定睛看去,原来是重昭在阻止白烁种下幽草。
白烁自然不肯,两人争执不休。
“若是一定要种,便用我的血。”重昭眉头紧锁,薄唇紧抿,终于松口。
幽草这种东西他知道,邪性得很,一颗种子只要不断了人血的供给便能一直开花。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大不了他和白烁轮流放血,总比一个人每天放血把自己放干来得好,偏偏这种子认血,一旦染上第二个人的血,便会迅速枯萎下去。
重昭知道幽草是冥毒的解药,可是因为它的特性,所以一直没有告诉白烁,没想到......
他咬牙,痛恨......梵樾拿出幽草种子,蛊惑了阿烁。
至于茯苓......他下意识的不去想。
对于重昭的话,白烁并不认同:“我是爹爹的女儿,你不过是我的前未婚夫,现在我们毫无干系,哪来的资格为我爹爹献血!”
她用最恶毒的话想要打消重昭的念头,重昭眼眸微微黯淡,虽然知道白烁用意,对于两人婚约的解除也并无意见,可毫无干系这个词还是刺痛了他。
但这不足以让他退缩。
白烁怎么说都说不通,心一横,直接拔出匕首在手心割出一道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手中的种子,重昭根本来不及阻拦。
暗处的茯苓看得无趣。
啧~
“还真是善良的城主亲女呢~”
隔音结界中,茯苓阴阳怪气着。
她本来还期待着看着善良的白烁去取别人的血呢......虽然她也知道不大可能,可是现在看到白烁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去供养幽草,茯苓心中还是不大痛快。
“这样善良,倒显得我之前的挑拨格外恶毒了。”
“怎么会?人族凉薄,血比蛇族还冷,白烁与重昭青梅竹马,她不忍伤害重昭也不难理解,可如果此时在她面前的是别人,恐怕她也就不会用自己的血了。”
梵樾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了。
茯苓看着他一脸正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顿时无语,白了他一眼,臣夜幸灾乐祸地看了梵樾一眼,凑到茯苓面前说着好话。
到底是更了解茯苓一些,臣夜的话处处说到了茯苓心坎,听得她笑颜如花。
嗯~所以说人还是得多听听甜言蜜语嘛~
然后,菜,就多练。
说的就是你,妖王梵樾。
茯苓和臣夜谈笑间不忘看一眼梵樾,美眸中明晃晃地传达着这个意思。
梵樾:“......”
那么问题来了,在他只想和茯苓说甜言蜜语,且茯苓不爱听的情况下,他应该找谁去练呢?
这个问题直到三人跟着白烁拿着幽草花给白荀服下,白荀问白烁是怎么救的他,白烁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之时,梵樾仍旧没有得出答案。
面对白荀的疑问,白烁根本回答不出来,幽草、幽草这种东西她怎么能说出来呢?
她面色惊慌,下意识垂下受伤的手,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