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事件只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水纹,便彻底销声匿迹了。在保送班生活了几周后,我能感到,他的伤痛正在减轻。
疫情基本结束后,限号限行措施又重新施行了。现在,每个周的周二他的母亲都不能驾车送他回家。他想自己坐公交回家,但诺拉的母亲想顺路带他,作为对之前的帮忙接送的报答。
6月9日,周二,下午17:00。无聊到爆的地质调查局的讲座结束了,我们从报告厅出来。飘着细雨,空气潮湿得很。走到校门口时,我们看到千在石与刘熠紧挨着一起打伞,走出学校。现在距离诺拉放学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去学校外面买一瓶饮料,然后在校外的小道上聊了聊。
“你别太紧张,诺拉要是不问你问题你就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不要一直停留在她身边。”
肖楚楠:“我妈给我发消息说诺拉的家长已经到了,在通向地铁站的那条道上等着。我准备过去找她。”
我向他道别:“我就不蹭诺拉的顺风车了,你先走吧。拜拜。”
他拉起书包向那边走去,然后向左转进入了通向地铁站的小道。我看不到他时,也能感应到他的想法。
到达他家的所在小区后,我躲在他所住的单元楼的门后,准备给他一个意外的拥抱。没过几分钟,我就听到了拉杆书包的声音,并从门缝看到了他。
他拉开楼门之后,我就走上去抱住了他。我与他一起上楼,进入他的家门。我问他:“刚才诺拉都问你什么了?”
肖楚楠:“她没有直接问我,她妈问了我怎样学好理科。我大概回答了‘多思考,注重思路的积累,一题多解’等内容。她们俩之间说了中考班的一些日常,真是太辛苦了。还好我选了保送,不然我已经崩溃了。”
他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洗脸,然后进入他的房间。“我也去洗个脸。”说完,坐在他的床上的我站起来,去卫生间。我接了一小盆水,直接浇在自己身上。瞬间,夏天的炎热烟消云散,我的身上凉快了许多,这样做真的好爽,在他家里也不会有家长的唠叨。
他听到水洒落的声音后,立即问我:“怎么了?”
我回答:“手滑了,没拿好盆,把水洒在了地上。”然后,我又往校服上衣与裙子的没湿的地方弄了些水。当我开门走出来时,我笑着对他说:“哈哈,刚才我是骗你的。其实是我故意给自己浇了水。”
他关切地问我:“我给你拿个浴巾,你别着凉感冒了。”
他还没拿到,我就对他说:“不用了,我从小就几乎不感冒生病。今天天气又湿又热,我想凉快一下。”
肖楚楠:“没必要这么做吧,洗个脸已经很凉快了。”
“其实,真正原因是我听说男生都喜欢看自己女友浑身湿透的样子。来,让我把身上的凉爽传递给你。”说完,我给他一个手部向下的动作。坐着的他默契地躺下了。
我顺势趴在他身上,对他说:“我听说天文社在6月21日要在海河岸边组织日食观测活动,我能一起去吗?”
肖楚楠:“当然可以,但是你不要因嫌天气热而下河游泳。”
“好的,那天你妈开车接送你还是你自己去?”
肖楚楠:“开车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