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游戏2

"过去的话，不代表现在适用所有人。"易烊千玺的手指停在"终止合作"四个字上，钢笔在纸上划出刺啦的声响，"这个项目已经通过董事会决议，不是你一个实习生能置喙的。"

"可是......"

"出去。"易烊千玺突然开口，声音比会议室的空调还冷。

张怡婷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三年感情，就算结局难圆，也不至于这样羞辱。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想要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却只看到冰封的湖面。

"易总，"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倔强地挺直脊背，"至少让我把话说完......"

"听不懂人话？"易烊千玺打断她，身体终于转向她这边，眼神比手术刀还锋利，"需要我叫保安来请你出去？"

林薇薇娇滴滴地笑起来，伸手轻轻搭在易烊千玺的胳膊上："烊千玺，别气坏了身子，跟个不懂规矩的实习生动气不值得。"她抬眼看向张怡婷，笑容里藏着胜利者的炫耀，"小张，不是我说你，这种场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认清自己的位置很重要。"

张怡婷盯着易烊千玺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因为我前几天拒绝了你的提拔？就因为我不愿意做你办公室里见不得光的人？"

"你说什么？"易烊千玺的眉头终于蹙起，眼神冷得像要杀人，"张怡婷，注意你的言辞。"

"我注意？"张怡婷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易总贵人多忘事是吗？三年前那个雨夜，在云顶山路加油站，你开车冲出护栏，是我冒雨把你从变形的车里拖出来的！是我送你去医院，垫付了医药费，日夜照顾你半个月！"

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雨滴开始砸在玻璃上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易烊千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现在在这里编造这些......"

"编造？"张怡婷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声音，"那枚你说代表承诺的尾戒，去年还放在我抽屉里！"

"戒指出现在哪里都有可能，"林薇薇突然插话，优雅地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笑容里带着毒液，"毕竟酒吧里一夜情后留下纪念品的，也不是没有过。"

"你说什么？"张怡婷猛地看向林薇薇，胸口剧烈起伏。

林薇薇优雅地放下咖啡杯，手帕轻拭唇角："我说，有的人就是分不清一夜情和真感情，总把逢场作戏当真爱。"

"张怡婷，"易烊千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这场即将失控的争吵，"够了。看来让你来参加这个会议是个错误决定。"

他按下内线电话："叫安保上来，把张怡婷'请'出公司。"

"易烊千玺！"张怡婷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哭腔，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疼，那种从心脏一直疼到骨髓的感觉，"你真要这样做？我们那三年......"

"三年什么？"易烊千玺终于直视她的眼睛，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张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我和你那段不过是排解压力的一时兴起，你不会当真以为那是什么感情吧？"

张怡婷感觉全身血液都在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个曾经在雨夜握着她的手说"以后换我保护你"的男人，现在用最冷漠的声音否认着一切。

"一时兴起？"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却带着千钧重量。

易烊千玺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开始变大的雨势："不然呢？你以为凭什么像你这样的实习生能拿到鼎盛集团的Offer？不过是我看你可怜给的施舍罢了。现在你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看来我当初真是心太软了。"

林薇薇得胜地靠向易烊千玺，语气温柔却字字诛心："烊千玺，别跟她浪费时间了。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想着攀高枝一步登天，真以为自己能麻雀变凤凰？"

"够了！"张怡婷猛地一拍桌子，文件散落一地。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被羞辱到极致后的绝地反击。

她一步步走向会议桌主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在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走到易烊千玺面前，她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和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她一阵眩晕。

"施舍？"张怡婷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眼神却像是燃起了火焰，"好，算你说得对，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手猛地抬起，不是打他，而是一把扯开了脖子上那条廉价却对她意义非凡的项链——那是三年前他生日时送她的，他亲手给她戴上的那条。

"这个，也是你施舍的吧？"项链被她狠狠甩在桌面上，银色链子扭曲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