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
"三个月前，"张怡婷继续说，声音微微发颤却坚定，"你把我堵在楼梯间，说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你身边工作。现在想来，那不过是想找个方便解决需求的玩物？"张怡婷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哽咽却又透着股狠劲儿，"易总倒是直白。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比起爬上 你的床，我还是更稀罕靠自己站起来。"张怡婷的高跟鞋在会议桌边缘划出刺耳声响，"三年前冒雨救你时我穿的帆布鞋，可比某些人的鳄鱼皮鞋干净多了。"她俯身拾起地上的项目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份新能源数据，可是我熬了七个通宵做的，每个小数点都比你现在的良心干净。"
“还有更干净的等着让你看。”张怡婷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摔向易烊千玺面门前的烟灰缸，墨汁溅在他洁白衬衫上洇成一片肮脏的乌云。她转身前最后剜了林薇薇一眼：“有些人戴的珠宝再贵重，也遮掩不了骨子里的龌龊。”林薇薇尖叫着跳起来要扑上去，被易烊千玺一把拽住胳膊按回座位，他掌心青筋暴起，低吼着：“安保！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两个穿黑西装的安保冲进来就要抓张怡婷胳膊，她猛地甩开他们的手，抓起桌上自己的包，"谁敢碰我试试！"声音抖着却透着股狠劲。实木门被她反手"砰"地撞在墙上，走廊声控灯应声而亮，她的白衬衫领口沾着墨渍，跑出会议室外阴冷的走廊。身后传来易烊千玺压抑的低吼："把监控删了！"张怡婷的脚步声密集如雨点，在空旷走廊里越来越远，高跟鞋敲击声混着她粗重的喘息，像在敲打着什么。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哗哗作响，豆大的雨点顺着玻璃蜿蜒成水痕，模糊了楼下街景。她跑到消防通道门口，金属门把手上还带着中央空调的凉意。
她拧开门锁时，手机突然在包里震动起来，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着红光。张怡婷咬着下唇空出一只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医院护士急促的声音：“是张怡婷女士吗？你弟弟张磊的止痛药配完了，麻烦现在过来补签个字。”她刚嗯了一声，楼梯间突然传来追来的脚步声，皮鞋敲击台阶的声响层层追上来。张怡婷慌忙拉开消防门，铁锈味混着灰尘呛得她咳嗽，手指在湿漉漉的金属扶手上打滑，差点摔下去，“知道了。”她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内袋，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冲进楼梯间，身后“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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