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婷走到电梯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易烊千玺："对了，还有一件事。"
易烊千玺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三年前那个雨夜，在云顶山路加油站，"张怡婷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重量，"你开车冲出护栏，我冒雨把你从变形的车里拖出来，送你去医院，垫付了医药费，日夜照顾你半个月。这些，你可以忘了。但是你送给我的那枚尾戒，你说它代表承诺，这个，我永远都不会忘。"
她说完，转身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易烊千玺的视线。
易烊千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张怡婷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他的心上。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里空荡荡的。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那个雨夜，那个女孩，那双温暖的手......原来，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他头发乱舞。他看着远处城市的灯光，心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只知道，他好像永远都失去了那个曾经奋不顾身救他的女孩。
\[未完待续\]电梯急速下降，失重感攥着张怡婷的胃。刚被易烊千玺攥过的手腕还在发烫，她盯着光滑的金属壁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头发凌乱，泪痕交错，白衬衫上还沾着林薇薇撕扯时留下的褶皱。三年前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却抱着一线希望把他从悬崖边拽回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三楼打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混着一丝血腥气。她踉跄着冲向302病房，帆布鞋踩过水洼溅起细碎的水花。走廊里护士推着治疗车匆匆走过，轮子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病房门虚掩着，透出暖黄的灯光。张怡婷推开门时，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弟弟张磊已经从麻醉中醒了过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睛亮着，正和旁边的护士小声说笑。看到姐姐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张怡婷扑到床边按住他，声音哽咽，"伤口会裂开的。"
"姐，我没事了。"张磊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医生说手术特别成功。"他忽然注意到姐姐通红的眼睛，"你哭过了？是不是钱的事......"
"早解决了。"张怡婷抹了把脸，挤出一个笑容，"有个好心人帮了咱们。"她不敢提那个装满现金的黑色袋子，更不敢说天台上易烊千玺冰冷的话语。
护士笑着收拾器械："你弟弟命大，送来得及时。不过得留院观察一周，后续治疗也不能断。"
张怡婷点头应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那十万块只够手术费，后续的康复治疗还是未知数。她掏出名片夹想记下护士交代的注意事项，指尖却触到一张陌生的黑色卡片——不知何时被塞进了口袋。
卡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背面一行烫金小字："明晚八点，云顶酒店1608房。"
张怡婷的心猛地一沉。云顶酒店，那个名字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太阳穴。三年前她就是在那附近把易烊千玺从失事车里拖出来的。掌心沁出冷汗，卡片边缘硌得指节发白。
"姐，你怎么了？"张磊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张怡婷慌忙把卡片塞回口袋，握住弟弟温热的手，"饿不饿？我去买粥。"
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走廊的窗户噼啪作响。张怡婷在自动贩卖机前站了很久，手指悬在"取消"键上。黑色卡片在口袋里像块烙铁，烫得她坐立难安。明晚八点，云顶酒店1608房——这到底是陷阱还是转机？
她摸出手机想报警，却在解锁的瞬间愣住。屏幕上弹出一条新短信，来自那个送钱的陌生号码："明晚八点前，到账五十万。"
五十万。足够磊磊所有的后续治疗，甚至能让他们换个大点的房子。张怡婷靠在冰冷的贩卖机上，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光，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那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组长打来的电话，张怡婷深吸一口气接起，准备迎接解雇的通知。
"婷婷！你在哪呢？"组长的声音激动得发颤，"天大的好消息！你上个月提交的那个'星辰计划'方案被总裁看上了！让你明天早上九点到总部顶层会议室汇报！"
张怡婷懵了："总裁？哪个总裁？"鼎盛集团的总裁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高管没人见过。
"还有哪个！就是咱们鼎盛集团那位神秘的大老板啊！"组长的声音里满是羡慕，"婷婷你这次要飞黄腾达了！据说总裁亲自点名要见你！"
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张怡婷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顶层会议室，和易烊千玺对峙的地方。大老板突然要见她？这和那个神秘的送钱人，和明晚的云顶酒店，到底有什么关系？
冰雹突然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密集的响声。张怡婷抬头望去，漆黑的夜空里，乌云翻涌，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正在缓缓降临。她握紧口袋里的黑色卡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明天早上九点，顶层会议室；明晚八点，云顶酒店1608房。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再也无法回头。
雨夜里，302病房的灯光柔和温暖，弟弟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张怡婷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里滴落的药液，一夜无眠。凌晨五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她的手机再次亮起，银行发来的到账通知让她瞳孔骤缩——五十万，一分不少地躺在她的账户里。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紧随而至的短信："穿红色连衣裙，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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