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游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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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婷站在总裁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外，手里的入职文件被捏得发皱。走廊里空调冷气开得足，裸露的小腿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可后背却在冒汗。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那双夜市买的红色高跟鞋，鞋跟已经磨掉一小块，走一步就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人力资源部那个地中海发型的主任把文件交给她时，眼神像黏在她身上似的，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让她胃里直反酸水。"张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一来就被易总钦点做特别助理，多少人挤破头都想不来呢。"他说话时特意加重了"易总钦点"四个字，好像她是靠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爬上来的。

张怡婷深吸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下廉价的红色连衣裙领口。料子有点起球，但她已经尽力熨烫得平整。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声，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她下意识转身，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易烊千玺走在前面，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午后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给他乌黑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边。他正侧耳听旁边的人说话，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是张怡婷三年来日思夜想，又恨之入骨的笑容。

挽着他胳膊的是林薇薇，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米白色套装，头发烫成精致的波浪卷，脸上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易烊千玺身上，充满爱慕，然后不经意地扫向张怡婷，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敌意。

易烊千玺察觉到身边人的停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他的视线落在张怡婷身上时，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神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事物。

空气仿佛凝固了。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细微的轰鸣声，还有林薇薇无意识收紧的手指摩擦易烊千玺西装面料的沙沙声。

"张怡婷？"易烊千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怡婷握紧手中的文件，指尖泛白。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我是新任的总裁特别助理，张怡婷。"她特意加重了"新任"两个字，像在提醒自己，也像在提醒他——他们之间，早已不是过去那样。

林薇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她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怡婷，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总裁特别助理？千玺，鼎盛什么时候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了？"她挽着易烊千玺胳膊的手更紧了，像是在宣示主权，"我记得助理部招人不是挺严格的吗？至少也得是985毕业，这...该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张怡婷没有看她，只是直视着易烊千玺："易总，如果对人力资源部的决定有异议，我现在就可以去办离职手续。"她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但表面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她知道，这是她反击的第一步，绝不能示弱。

易烊千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快速扫过她身上那件不合时宜的红裙子，最后落在她紧握的文件上。他的眼神深沉难懂，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办公室磨砂玻璃门上映出他模糊的影子，挺拔却疏离。

"进来。"易烊千玺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林薇薇不满地嘟了嘟嘴，但还是乖巧地跟在他身后，经过张怡婷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压低声音说："别以为穿件红裙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有些人天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