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婷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没认出来。三年的感情，抵不过她换个名字换身衣服。也好，这样正好。
"是是是！我很抱歉占用您时间！"她连忙后退两步，给易烊千玺让开路，"我马上消失！"
易烊千玺没再说话，径直走到咖啡机前接了杯黑咖啡，转身就走了。张怡婷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端着空杯子的手紧得发白。刚才近距离接触时，她闻到他身上还是那股雪松味的古龙水，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回到工位时，张怡婷的心跳还没平息。她拿出手机，假装刷社交软件，飞快在备忘录里写下"周四下午2点董事会"。手机震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文件今晚必须拿到。
她把手机塞回口袋，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三个小时下班。
夜幕降临，办公区的人渐渐走光了。张怡婷故意磨蹭到最后，等保洁阿姨都打扫完毕，整个楼层只剩下她一个人。应急通道的指示灯发出幽幽的绿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回到电脑前，插上那个伪装成普通U盘的微型存储设备。黑色解密工具窗口再次弹出，进度条一点点往前爬——15%...33%...58%...
张怡婷盯着屏幕，耳尖却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带动窗帘沙沙作响。桌上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刚好照亮她面前的一小块区域。
就在进度条走到89%的时候，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规律得像节拍器，一步步靠近办公室。
张怡婷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她飞快地按下快捷键，解密窗口消失得无影无踪。右手拔下U盘藏进掌心，左手拉开抽屉假装找东西。眼睛余光瞥见门锁转动，她立即握住那支早上特意买的廉价口红——外壳是金属的，可以旋开底部。
"咔哒"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了。
张怡婷猛地转过身，U盘已经被她塞进口红管里，又把口红旋紧放进外套内侧口袋。她脸上还挂着找东西的茫然表情："啊？请问您是..."
门口站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还在加班？"
"嗯...曼姐让我改份文案明天要用。"张怡婷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声音带着熬夜特有的沙哑。
保安"哦"了一声，没多问，用手电筒照了照窗户，确认是关着的，就转身走了，临走前还提醒她："小姑娘早点回去吧，一个人不安全。"
"谢谢保安大哥。"张怡婷勉强笑了笑，等门关上声音消失后，背瞬间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掌心全是汗，差点把口红管捏变形。
惊魂未定中，她回到电脑前准备继续破解，屏幕却突然闪烁起来。鼠标失灵了，键盘也没反应。张怡婷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不是病毒，是远程控制！
屏幕暗了几秒，然后亮起一片刺眼的白光。很快，一张照片慢慢浮现出来。
张怡婷瞳孔骤缩。
照片上是医院的VIP病房，她弟弟张怡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脆弱得像一碰就会碎。
照片下方缓缓出现一行白色文字，像是用键盘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上去的：
别让他等太久。
张怡婷浑身冰凉，像被扔进了冰窖。她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牙齿咬得嘴唇渗出血珠都没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机械地拿出来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游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像有人在哭。张怡婷伸出手，颤抖着抚上电脑屏幕里弟弟苍白的小脸。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明白了。夜莺他们根本不是在帮她，是在拿小安当人质。
张怡婷关掉照片，保存好文档，拔掉那支藏着U盘的口红塞进包里。收拾东西时，她动作轻快而利落，再也没有刚才那个笨拙实习生的影子。走到电梯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紧闭的大门，玻璃上映出她冰冷的眼神。
电梯缓缓下降，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张怡婷从包里拿出那支口红，在昏暗的光线下轻轻旋开——银色的U盘安静地躺在里面，像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她对着电梯壁光滑的表面理了理头发，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冷笑。
想玩？那就玩吧。看看最后到底谁先玩死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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