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游戏78

掌心温度透过纸张传来时，刀疤男的肌肉瞬间绷紧。张怡婷清晰感觉到他脉搏在加速，像受惊的兔子。柠檬字迹显形的瞬间，驾驶座的人突然暴起，膝盖狠狠撞向她胸口。

肋骨断裂的剧痛让张怡婷弓起身子，账本散落一地。她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见刀疤男扯开领带——脖颈处露出半片狼形纹身，獠牙咬住一只滴血的凤凰。

"凤凰社的叛徒。"电子合成声带着笑，却比哭还难听，"易烊千玺没告诉你，他父亲最喜欢把叛徒的皮做成灯罩吗？"

剧烈撞击突然从车尾传来！整个车身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张怡婷的额头撞在中控台上，温热的液体糊住视线。后座车门被液压装置顶开，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对准她太阳穴。

"把账本碎片捡起来。"刀疤男掐着她后颈，将她的脸按向地毯，"慢慢捡，一片都不能少。"

张怡婷的手指在散落的纸页间摸索，摸到某张边缘有齿痕的账页时猛地攥紧。三年前易烊千玺用这页纸写过保证书，说等项目结束就带她去冰岛看极光。现在纸上易烊千玺的字迹还在，只是被她用红笔打了个巨大的叉。

后视镜突然映出刺眼的远光灯。三辆越野车呈品字形堵住去路，车门同时弹开时，张怡婷看见林薇薇的助理举着扩音器站在雨里。"沈浩！把账本交出来饶你不死！"扩音器电流声刺得耳膜生疼，"易董说了，只要你归案，之前倒卖集团机密的账可以一笔勾销！"

被叫做沈浩的刀疤男突然大笑出声。电子合成器处理过的笑声在封闭车厢里回荡，震得张怡婷耳膜嗡嗡作响。"告诉易正雄，他儿子的命还在我手上。想救人，拿 '夜莺计划' 的最终名单来换。"

话音未落，子弹击穿后挡风玻璃的脆响接踵而至。沈浩拽着张怡婷滚到驾驶座下，手枪滑落在她手边。张怡婷摸到枪柄的瞬间，沈浩突然咬住她耳垂，滚烫的呼吸混着血腥味喷在颈窝。"易烊千玺在城郊别墅的密道密码是你的生日。记住，账本第17页夹层有..."

枪声震碎了后半句话。张怡婷趁机咬住沈浩持枪的手腕，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枪口对准轮胎扣下扳机。

车胎爆裂的巨响中，她踢开车门滚到桥面。雨衣下摆被狂风掀起，露出腰间绑着的炸药包——从码头那个死鬼黑衣人身上搜来的。沈浩和林薇薇的人同时朝她开枪，子弹在积水里溅起连串水花。

跑到桥栏边时，张怡婷回头望了一眼。沈浩正用牙齿扯开衬衫包扎手臂伤口，狼形纹身在闪电中若隐若现。林薇薇的助理举着火箭筒站在越野车顶，瞄准镜反射的冷光像死神的眼睛。

"去你妈的顶层游戏。"她翻身跃过护栏，坠落的瞬间看见沈浩朝她扔来个东西——银色保温杯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杯身上印着圣心医院的 logo。

风灌进肺叶的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落水前的最后一刻，张怡婷咬开星形项链的吊坠，将微型U盘吞进喉咙。冰冷的海风里，仿佛又听见三年前易烊千玺在她耳边说："等我们有钱了，就买艘船在海上住一辈子..."

海浪张开漆黑的大口吞噬了她。在意识消失前，张怡婷感到有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向更深的黑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