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不要留下来……”白雅昕从迷蒙中听到爷爷那熟悉又带着焦急的声音。
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里,爷爷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快跑,不要留下来,快跑……”
“爷爷!我为什么要跑?”白雅昕惊恐地追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在院子里来回奔跑。
突然,她发现了一条蜿蜒的小路,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毫不犹豫地顺着小路跑了出去。
眼前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竹林,浓雾弥漫,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白雅昕心急如焚地喊了几声“爷爷”,可回应她的只有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在竹林里慌乱地转了好几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地方——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静静地立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气息。
棺材旁,那只曾经出现过两次的黑猫正蹲坐着。它嘴里叼着一块漆黑得如同夜幕般深邃的东西,迈着优雅而神秘的步伐缓缓向白雅昕走来。这诡异的一幕让白雅昕的心跳陡然加快,双腿发软,几乎无法挪动脚步。
“你被骗了,在出殡那日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黑猫竟开口说话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犹如从幽冥之地传来。
白雅昕先是一愣,随后被吓得不轻,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眼睛瞪大,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黑猫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亮,它淡淡地说:“你没觉得这些事情都不太对劲吗?你应该觉得他们在隐瞒什么的。”
白雅昕听了这话,脑海里瞬间闪过这几天的经历。祠堂里那种压抑的氛围,没有人敢靠近。
那些守着死者棺材的都是男孩子,而自己这个孙女却为爷爷守灵,这一切的确透着古怪。
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在爷爷出殡的那天,你会跟着他们出殡的队伍,当山路走到一半的时候,西面你能看到一条河。”黑猫继续说道,同时将口中叼着的黑色石头递到了白雅昕的手上。
“顺着那条河跑,拿着这石头,这样河流不会阻挡你。”
黑猫的人性化举动让白雅昕感到既惊讶又疑惑。
“之后你会经过一片竹林,我会在竹林中等你,也会帮你。”黑猫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叹了口气,“机会只有这一次。”
随着黑猫的话语落下,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像一幅画在渐渐失去色彩。
白雅昕只感觉眼前的画面晃动了几下,再次睁眼时,她发现自己仍然在原来的地方,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黑色的石头。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满是疑惑:这是梦吗?可是为什么又那么真实呢?一想到家人这段时间的行为举止如此反常,白雅昕心中一阵后怕,或许这就是唯一的生机,她决定相信这只黑猫的话,趁着这次机会去探个究竟。
一旁的胡未辰轻蔑地“切”了一声,眼中满是不悦,显然对黑猫的作为颇感不满。那声音虽轻,却似一道划破寂静的冷风,隐隐透着他对眼前事态的反感与抵触。
胡未辰“这黑猫…真没意思。”
意味不明,却无从说起。
在院子静谧的一隅,一只小老鼠长久地凝视着胡未辰。当胡未辰终于有所察觉,转头望向那个方向时,那小小的身影却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令人心生疑窦的空白。
“什么鬼……”
励叶“出大事了!这里组织派人看守,你们先随我来!”
励叶突然出现,身后跟着的是殷厌。
两人应下之后,便跟着她,毕竟对于猫妖的这个事件,也无法干涉,只是看着罢了。
太阳落下,青石板上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锈色,曾厌昔蹲在门槛边,指尖拂过那道蜿蜒的符咒。
缪荼蹲下身,在用镊子夹起符纸碎片时,手指上粘上了几根银丝——狐族的尾毛。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证据收进铜匣,余光撇见一脸漫不经心的胡未辰。
励叶“这宅子的主人失踪三天了。”
励叶摊开案卷,钢笔在“报案人:崔妖”的字样上顿了顿。
崔妖……她不是黑龙江人吗?怎么会在这儿报案,又怎会找上他们。
想当年,崔妖可是掺和进了好几个案件,今年和白雅昕也差不多大,还未成年。
这时,缪荼的罗盘突然剧烈震颤,铜针指向厢房东南角时,镜面浮现出扭曲的脸颊。
厢房梁祝上爬满血藤,胡未辰嗅到空气中浮甜的腥味——同百年前胡族中叛徒被剥皮时一模一样。
胡未辰尾音发颤:
胡未辰“你们猜,会不会是狐妖作祟?”
她的笑声未落,缪荼已经挥剑劈开了墙缝,露出镶嵌在砖内的缚灵铃。
缪荼“这是诛狐咒具!”
缪荼额间汗珠滚落,
缪荼“狐妖魂魄被锁入灵中,需九人血祭方能解咒!”
曾厌昔忽而拽住缪荼袖口,领众人奔向井边。
井水中映出半截断指,指甲缝里嵌着微型铜铃。
励叶用放大镜观察断口:
励叶“指纹与失踪者不符,倒像是……狐仙转世者的。”
她目光扫向胡未辰锁骨处赤纹,那胎记此刻正伸出黑雾。
不对啊。
胡未辰“我们这边是千年灰,万年白,如果毛色呈现出白色的话,那必然是修行万年以上的。”
胡未辰看着那断指中的白色毛发,自然知道这是属于狐族的。
胡未辰“不过如果说白色毛发的话,那必然是青丘。”
胡未辰“青丘狐族生来便是白色毛发,有九尾。”
胡未辰说到这里,顿了顿。
可是……青丘狐族本住在南方青丘山,又怎会出现在这儿呢?
深夜,四人围坐书房,励叶将案卷铺开:
励叶“失踪者皆为青壮年男性,符咒指向狐族,缚灵铃需要活人血祭……”
励叶推了推眼镜,
励叶“而报案人崔妖的户籍地址……与狐族古籍中‘蚀月阵’的坐标完全重合。”
窗外阴风刮碎了罗盘,缪荼咒剑刺向东南角,引众人冲向东厢房。
房梁悬挂的男尸胸腔剖开,缚灵铃嵌在心脏位置,铃身刻着‘1627’——狐妖叛乱被灭之年。
胡未辰“我收回之前的话,这幕后之人恐怕是我族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原的家伙。”
胡未辰“用活人祭阵复活他们的先祖魂魄。”
狐火骤然,胡未辰掌心浮现狐妖真形。
胡未辰“你之前说的阵法,我族用的次数最多的就是……胡未月。”
话音未落,院墙坍陷处钻出黑影,一人冷笑撕下面具,竟然是失踪的宅主——被傀儡术操控的活尸。
曾厌昔“胡未辰,闭眼!”
曾厌昔掷出墨斗线缠住尸骸,线纹渗入掌心旧疤。
励叶嘶声:
励叶“她在引阵!”
胡未辰用狐火燃尽了那人最后一缕魂魄,曾厌昔的线纹与阵心对接。
地动山摇间,九枚缚灵铃齐鸣,黑影被游涡吞噬。
阵解刹那,曾厌昔掌心渗出血铃,与胡未辰胎记同时黯淡。
枫叶飘落,缪荼捡起符纸残片,思绪万千。
曾厌昔将那人血的符纸锁进铁匣时,指尖触碰到三年前那道疤。
那叛乱之人,可是胡未辰的母亲!
落笔:2434字
崔妖:我终于要出场了,再不出场我就要被憋死了,上学都快疯了!
作者:早着呢,你是在下一个事件。
崔妖: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