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隐藏在心理疾病痊愈之下的,是一个人的死亡。
这让人无法做出一个完美的评价,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有着遗憾。
天亮了,随之而来的是思绪的回归。
按理说,从踏入这个老宅开始,他们的目的或许就是调查这老宅主人的死因。然而,他们之前进入的那个环境中,却并未明确提到,反而一直在围绕着周家药铺的掌柜。
提到了赌场,提到了冤案,甚至提到了皇帝,但是都没有明确的讲述过这赵家主人的故事。
这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时,几人看到了一个出殡的队伍。
一个男人这时拿出烟一一发给抬棺的人:“今儿大家要辛苦一点,只要能平安送到山上,回来主家格外再加一千的报酬,大家辛苦了。等会看白大师的手势,一起起棺。”
八个抬棺的大汉吸着烟,纷纷点头,为首的说着,让主家放心,他们抬棺就没有出过岔子的。
为首的大师看了看时间,烧了路因,长喝了一声:“备……”
抬棺的大汉立马吸气,纷纷把杆子架在肩上。白雅昕的哥哥立马拿了一圈鞭炮点燃甩到路前,随着鞭炮声的放完,白大师大喊一声:“起……棺!”
抬棺人同时发力,白雅昕坐在棺材上摇晃了一下,便随着棺材一起被抬了起来。
父亲抱着遗像一路小跑在前方引路,哥哥拿着鞭炮也一路放起走,大家都纷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白雅昕数着路子,快到那座桥那里了,心跳越来越快,咚咚咚的快跳出了嗓子眼。
白雅昕终于知道黑猫说的到了桥的位置,立马就能跑了。
因为到了桥边需要停下来祭拜。
跟在后面的表叔们拿着两条长条椅子,架在桥上,抬棺人嘴里吆喝了一声就把棺材停在了长条椅上。
棺材停下,孝子孝孙需要跪下祭拜,父亲和哥哥带着一行人跪在棺材后面,老道士则在前方点着香烛祭拜。
白雅昕裤兜里的阴沉木越发的重起来,好像在提醒它的存在。
白雅昕左右盯了几眼,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捆在自己身上的麻绳用力扯断,跳下棺材就往桥下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白雅昕都跑到了河边,他们才反应过来,她看到父亲带着道士的徒弟们纷纷追了过来。
河边的路十分湿滑,再加上还没有完全结冰,跑起来十分打滑,白雅昕心一横跑进了河里,她本以为会河水会冰凉刺骨,可是并没有,而且跑着还带风。
他们一直在后面追白雅昕,父亲还拿石头丢她,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砸中摔进河里。
白雅昕已经看到竹林了,她快到了,可是他们能看到自己进竹林,又怎么能躲进去呐?
不管了,先躲进去再说!
就在她拖着腿要跨上岸的时候,父亲他们一行人已经要追到她了,白雅昕摸出口袋里的阴沉木,用力咬了舌尖,吃痛的把血喷到了上面,那东西放出异样的光芒,而且十分发烫,烫得她手都快拿不住,掉进了河里,河里开始起泡,好似一锅煮开的水,我爸和那些人纷纷往岸上跑,嘴里发出难受的尖叫声。
白雅昕不敢再看他们,径直跑进了竹林。
进了竹林就开始起雾,白雅昕在里面绕了好几圈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向,好像迷路了。她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好像他们并没有追进来。
我找了一个石墩,坐了下来。
喵……
喵……
那只黑猫叫了两声,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哈哈哈!”它发出了尖细的笑声,越发走近的时候,白雅昕连忙站起了身,倒退两步盯着它。
“没想到白老二精明一世,到头来却为了一个蠢笨至极的孙女,自戕而死。”
“你说什么?你说我爷爷是为了我死的?”
“哼,要不是你,我的孩儿也不会死,就是你的好爷爷为了救你,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他宁可用桃木钉封死自己,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愿意把你交出来,可是他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一点都不让你知道,今日你入了这竹林,那是逃不出去了。”
竹林的雾气像找得到路一样往白雅昕鼻子里跑,她就算用手捂住口鼻也阻拦不了。
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可是脑袋却格外的清醒,就跟植物人一样。
白雅昕看见那只猫从嘴里叼着那只她掉在水里的阴沉木,踩着她的身体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她的胸前,把那阴沉木放在她的嘴上。
然后白雅昕的嘴角开始冒烟,刚刚吸进身体里的雾气又从她的嘴角跑出来吸进了那阴沉木里。
不一会儿,那阴沉木不再坚硬,变得柔软起来,对于软体的恐惧,白雅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奈何身体却怎么都动不了。
白雅昕听到黑猫激动的喵喵叫了好几下,在她身上上蹿下跳:“快成功了,我的孩子快回来了,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的功夫,哈哈哈哈,我的孩子快回来了。”
什么?那阴沉木不是木头,是它的孩子!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嘴角那软体东西动了一下,跟心脏跳动了一下似的。
白雅昕恐惧到直哭,眼泪一直掉,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她已经开始昏沉,身体快被吸空了。
嘭!巨大的冲天炮的声音从上空传来,紧接着又是嘭嘭嘭的连续爆炸的声音。
她嘴角的那东西好似被吓到一番,从嘴角滑落了下去。
一阵浓烟的味道传来,呛得她咳嗽了好几下,但是手指能动了,越来越大的火光伴着浓烟照亮整个竹林,那黑猫弓着背,对着她后方发出刺耳的尖叫。
道士披着一件浸湿的被子冲了进来,点了一张符丢向白雅昕,然后嘴里念着咒语。
那黑猫越叫越刺耳,最后更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老道士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黑狗血,就着手在白雅昕额头上画着,不一会儿白雅昕便觉得力气回来了。
“能走不?”白雅昕点了点头,跟着他跑出了竹林,然后他点燃了一个打火机丢进了竹林,一排排的竹子立马燃了起来。
回到了桥上,白雅昕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看到父亲格外的亲切,就算他打她,她也觉得亲切。
一切尘埃落定,爷爷的棺材也顺利的埋进了土里。
落笔:2141字
之前说我一发不可收拾了
作者是的没错
作者本次番外主题:
胡未辰 缪荼
没错,换了俩人霍霍
谁懂,我写这个文的时候听得聊斋狐妖,莫名其妙的带感
百合放的有点多了,小心食物中毒。
《烬雪庐日常·灶台符火》
灶膛里最后一块松炭裂成青瓷色时,缪荼的指尖在符纸上滞住了。
窗外是月烬山特有的铅灰雪雾,檐角悬挂的萨满铜铃与道符在风中纠缠作响。
她盯着案头那叠皱巴巴的符纸——第七张了,避妖烟符的朱砂纹路总会在最后一道“镇”字诀处裂开,像是被无形妖爪撕碎的宣纸。
“阿荼又在画那个劳什子符?”狐裘簌簌声从身后传来,带着灶火烤栗子的甜香。
缪荼耳尖一烫,没回头,只将笔锋压得更低。
胡未辰的狐尾扫过她腕间时,朱砂笔突然在“镇”字最后一捺上炸开。赤金色符火窜进陶罐,将熬了三日的凝神丹煮成琥珀琉璃。
“第几次了?”道士捏碎符纸,袖口蹭上灶灰。玄真道袍的云纹领子被她扯得歪斜,露出锁骨处——一道暗红狐焰旧疤,那是半年前她为救胡未辰被天雷击伤的痕迹。
狐妖舔着指尖药渣笑,九条尾焰在灶台边卷起小漩涡。
“你画符时总绷着脸,像观里那尊冷冰冰的天师像。”她忽变回原形,雪白皮毛的狐狸跃上灶台,九尾缠住缪荼腰际。
道士踉跄间跌进狐毛堆里,袖中未干的符墨在皮毛上洇出古怪图腾。
“胡闹!”缪荼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狐尾卷得更紧。
灶膛余烬映得她瞳孔里泛起金芒,那是玄真道术残留的灵光,此刻却被狐妖炽热的吐息搅得摇曳不定。
萨满铜铃在风中突然急响,她这才发现胡未辰的尾尖正悄悄往药罐里添妖火——那琉璃色的药浆在焰光中竟凝出太极阴阳鱼的纹路。
“这痕……倒像萨满族的祈姻纹。”缪荼怔怔抚过狐尾上那道符墨渍,玄真道功法运转间,指尖竟自发浮现出青白光晕。
狐尾绒毛在她掌心发烫,萨满族的图腾纹路逐渐显形:九道狐尾缠绕成同心结,中央赫然是玄真道玉牌上消失的“契”字。
胡未辰叼住她指尖时,药罐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琉璃药液在陶罐内壁流转成星河,灶台上未燃尽的符纸残片竟自行重组,拼出一幅从未见过的双生图腾:
左侧是玄真道的雷纹剑,右侧是萨满族的狐火铃铛,剑尖与铃舌在图腾中央交缠成血色的“烬”字。
“你早知这符会引动契纹?”缪荼推开狐妖的唇齿,声音发颤。
灶火映得她眼角泛起潮红,那是玄真道秘法反噬的迹象。胡未辰却变回人形,将道士裹进狐裘。
她尾尖卷走缪荼袖中那枚总不离身的玄真道玉牌,玉牌触到狐焰的瞬间,表面“玄真”二字竟熔化成流动的赤金。
“契纹早在你撕婚契那日,就烙进我们骨血里了。”狐妖舔着她耳垂渗出的血珠,“萨满狐妖的妖火,玄真道士的符墨,烧出来的不是药,是我们偷来的命。”
灶台铜铃骤停,药罐中的琉璃药液突然凝成两枚丹丸:一枚玄青如雷,一枚赤红如焰。
缪荼攥住玉牌碎片,掌心被狐尾缠得更紧。窗外雪雾中,忽有玄真道观方向传来剑鸣,而胡未辰的九条狐尾正将灶台围成密不透风的结界。
这里说一下,关于cp只是我个人想法,所以只是写成了番外,不会影响主剧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