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边的七具腐尸,在暮色里散发着青蓝色的幽光,就像一堆发霉的烂泥,肿胀得快要爆炸。
他们喉管上的锈钉布满了血丝,钉尾刻着玄真道那自以为高深莫测的“镇魂敕令”,活像某些老古董在故弄玄虚。
励叶的金鳞光球悬浮在血池上方,倒影被血沫搅得支离破碎,仿佛镜子打碎后散落一地的碎片。
曾厌昔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绸缎贴在掌心,那绣线间的血渍渗出来,在她的指尖凝成了珠状,看起来就像一颗颗红色的小宝石。
曾厌昔“苗疆蛊师的情蛊蝶绣……”
曾厌昔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
胡未辰的白狐尾突然绷直,如同一支拉满弦的箭,萨满铃铛残片在她的袖子里剧烈震颤,频率居然与绸缎上那个“辰”字形成了共振。
一旁的缪荼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但实际上,铜钱卜已经在她的掌心里悄然排成了卦象——显然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池底的淤泥翻涌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怪物即将破水而出。
果然,血蟒猛地冲出了水面,它身上的噬魂虫群如同黑潮一般倾泻而下,场面壮观得让人头皮发麻。
励叶仰头化出半龙形态,龙爪撕开蟒身时,腐肉中迸出的虫卵溅得到处都是,竟然在黏液的滋养下迅速孵化成指甲大小的幼蛊。这些小东西生命力顽强得令人发指,简直像是地狱派来的使者。
就在此刻,曾厌昔的蛊匣猛然开启,银翼蛊群在空中织成了一张锋利无比的刃网。然而,那些幼蛊却分泌出一种腐蚀性的黏液,硬生生把半数蛊虫熔成了银渣。
这画面真是让人看得目瞪口呆,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灾难现场。
缪荼“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尸傀儡!”
缪荼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她的罗盘针疯狂旋转,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缪荼“三股灵力被强行糅合成了共生咒——苗疆的血契、萨满的魂引、玄真的镇魂钉,全都在维持这具虫母的孵化!”
她一边说着,一边咬破中指,在池边画出血色阵纹,动作流畅得宛如舞蹈。
这究竟是谁设的局?又是谁的阴谋?
与之前的那些案件进行对比,缪荼敢说这人做的简直是完美无瑕!
凶手很可能不止一个人,不过其中的一个人选已经在几人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洛星河的灰雀突然发出凄厉的啼鸣,少女踉跄后退,指尖灰雾中显现出一个模糊的黑袍人虚影。
洛星河“他.....他在用三娘的魂魄操控虫群!”
洛星河的话音刚落,池壁裂缝中涌出的幼蛊就已经攀上了五人的脚踝,而头顶的噬魂虫群则盘旋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看起来就像是天空塌陷了一样。
黑袍人缓缓从虫潮中显形,青铜面具上的纹路与血池符阵遥相呼应,仿佛两者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那人右手的机械义肢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嚓声,掌心中的萨满铃铛残片与胡未辰持有的半片骤然共鸣,发出刺耳的响声。
与此同时,曾厌昔的银镯也爆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苗疆秘蛊“噬魂蝶”从镯中汹涌而出,可当它们触及黑袍人身周的黑雾时,竟然纷纷自爆,化作一团团烟尘消散。
“五灵齐聚……”面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感,听起来既阴森又诡异,“虫母便能撕裂阴阳界,为大人献上完美的祭品。”
话音未落,他便扣动了义肢上的机关,血池的水位瞬间暴涨,尸阵核心的三娘无头尸身浮出水面。她的胸腔里的虫卵开始蠕动,喉管处的锈钉突然迸发出玄真道的金光,与蛊虫黑气、萨满魂引咒的青光交织在一起,在池中形成了一道绚丽却又可怕的三色漩涡。
就在这一刻,励叶的龙吟声震碎了池面上的血沫,青鳞化作千刃直刺向黑袍人。然而,面具人却毫不慌乱地将机械义肢插入尸阵之中,三股灵力暴冲之下,池底传来锁链挣动的声响,仿佛有什么被封印的巨物正在苏醒。
这一幕,无疑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黑袍人将机械义肢插入尸阵的瞬间,三娘的尸身猛然爆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她的腹部裂开,无数虫卵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在空中孵化成密密麻麻的噬魂虫,遮天蔽日地向五人扑来。
胡未辰“分开!”
胡未辰率先反应,白狐尾甩出一道银霜,将迎面而来的虫群冻结。但这些虫子却展现出惊人的适应能力,被冻住的身体迅速分泌腐蚀液,融化冰层后继续进攻。
励叶的青鳞光芒骤然大盛,化作一片青色光幕护在众人身前。然而虫群中突然飞出几只异变的蛊母,它们的触须带着诡异的青芒,竟直接穿透了光幕。
曾厌昔急切地念动咒语,蛊匣中的银翼蛊群再次冲出,与入侵者激烈厮杀。可那些蛊母似乎拥有某种特殊的抗性,即便被撕碎也在不断重生。
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缠?!
就在此时,池底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渊,令人心神俱颤。
洛星河的灰雀再次啼叫,她惊恐地指着水面:
洛星河“下面...有东西要出来了!”
果然,血池中央开始剧烈翻腾,一条巨大的锁链从底部挣脱而出。锁链上缠绕着玄真道的镇魂符文,每一段都散发着炽热的金光。然而这光芒非但没能压制住池中的怪物,反而让它变得更加狂暴。
缪荼的罗盘针已经停止旋转,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缪荼“这是...远古时期的封印之物!它不应该存在在这个时代!”
话音未落,池水炸裂,一只巨大的虫形生物破水而出。它的身体由无数幼蛊组成,头部却是一张扭曲的人脸,正对着他们露出残忍的笑容。
都说擒贼先擒王,根据之前的话,那黑衣人必然是某人的信徒。
这坐手下的都能强到如此程度,那么那幕后之主又会离谱到什么样?
不过所说的强并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强,而是曾厌昔他们不敢使用出全力。
他们要使出全力的话,必然会对这些建筑物有些许损坏,在别人的国家也就算了,自己国家可不能这么霍霍。
就是为了一个完美的祭品,却要害那么多人,那这幕后之人恐怕也有一个独特的思想,类似于某个邪教的教主吧!
崔妖“阿嚏!”
远处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望向窗外。
透过微微泛着雾气的窗玻璃,她看到卧室里的崔修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连早朝都免了,只为了生她昨日的气。
崔妖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崔妖“这家伙,又在心里埋怨我了吧……昨天晚上确实累到她了。”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去哄哄崔修时,心中却突然浮现另一道身影——一个从未提及名字的人,一个疯子,站在血池中央笑得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崔妖的眼神暗淡了些许,低声自语道:
崔妖“真是个疯子,你们选择追随我,接受我的思想,却也不是让你们来干这种事的……”
她叹了口气,重新走回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崔妖“我从未想过做什么伤害他们的事,你开的头,那便由你承担好了。”
说着,崔妖一挥手,斩断了与那人之间不完全相连的金线,与那人的因果。
“我要的是忠诚,而并非愚忠,哪怕你能够完美理解我的意思,也绝对的忠诚。”
落笔:2574字
崔妖:你闲的没事把一个15岁初中生写成一个大反派,你真是饿了。
作者:我乐意
崔修:我真想呼你两巴掌,我是皇帝,凭啥我不行?
作者:就写就写就写!
崔夭/崔修:亲爱的作者,过来来!咱俩好好聊聊……(危笑)
今日主题:崔家俩精神病
纯百合(原设定就是)
《龙椅》
御书房檀香氤氲,烛火在雕龙纹的窗棂上投下斑驳光影。崔妖赤足踩在冰凉的龙椅扶手上,玄色裙裾滑至大腿根,露出被蚀心蛊咒纹缠绕的小腿。
她俯身时,锁骨处的彼岸花纹随呼吸起伏,发梢扫过崔修紧绷的下颌。
“摄政王的三万铁骑已到城郊,陛下打算怎么收场?”她指尖蘸着御案砚台中的朱砂,在崔修脖颈处画了个歪斜的符。
十四岁的帝王被蛊毒钉在龙椅上动弹不得,鎏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怒浪与羞恼。
“崔妖……你逾矩了。”崔修哑声威胁,却在下一瞬被蚀心蛊啃噬心脏。她攥紧的龙袍下,手指关节发白如瓷,喉头滚出压抑的呜咽。
崔妖趁机将染血指尖探入她唇缝:“叫声阿妖,我便替你解了这蛊痛。”
小皇帝眼底猩红蔓延,突然咬住她指节。齿痕渗血的刹那,崔妖笑得愈发妖冶,另一只手已解开她腰间的玉带。
龙袍堆叠如雪的褶皱中,她冰凉掌心贴上崔修汗湿的脊背:“陛下可知,这蚀心蛊的滋味...与第一次……何其相似?”
崔修脑中轰然炸响自己的记忆碎片——雪原上,她被崔妖用匕首抵着咽喉,却在对方俯身渡气时,尝到了比刀锋更灼烫的唇。
此刻蛊毒绞痛与那记忆交织,让她在推搡间带上了孩童气的哭腔:“你...你分明说过要护我百年……”
“护你百年?”崔妖抽走崔修发间的碧玉簪,乌发瀑散的瞬间,将帝王压入龙椅深陷的锦绣靠垫。
她锁骨处的彼岸花蔓藤顺着崔修胸膛蜿蜒而下,“那得看你今夜...乖不乖。”
烛台突然倾翻,火苗舔上垂落的明黄绸缎。崔修在蚀心蛊的剧痛与某种更陌生的酥麻间喘息。
她听见崔妖在耳畔低笑:“乖孩子,叫声阿妖...我便允许你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