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限制了允观棋的行动范围,这也使得站起身的人不能离开红线主人身边 。
手腕被大力的拉了一下 ,重新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
败时槿的手掐着他的下巴,逼着允观棋抬头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 。
“哥哥,别撒娇, 好喝吗? 告诉我。 ”
掐着下巴的手松开,他的手指抚摸着败时槿比之前活跃一些的脉搏,心情不错 ,他知道这维持不了多久, 即便如此还是笑了笑 。他的性格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吧 …?谁知道呢。
下楼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恢复成了刚开始那样的光滑,允观棋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皱了皱眉。
虽然亲眼看到他的伤口在自己眼前恢复了, 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济暮在允观棋坐下的时候便敏锐的闻到了他身上特殊的血腥味。
他
本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样子,但耐不住定离没心没肺。
因为常年与毒、医有接触,定离一下就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但又有点不一样, 说不上来的味道。
“那个,你受伤了吗?”
他左掏掏右掏掏,从衣袖里拿出个绿色的荷包放在允观棋面前 ,和之前那个装毒粉的紫色荷包不一样 。
“这个药很好用的,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很好用。”
允观棋【……】
败时槿拿过那包药,对着定离抿嘴一笑。
“这么好的药啊, 那我就替他收下了~ ”
客栈小二的出现打断了这场诡异的对话 ,他换了一身中山装 ,站在客栈中央说 :“感谢诸位光临本店, 今天的午饭马上就好了 ,请诸位不要离开自己的位置, 我还准备了一个小故事哦 ~”
热腾腾的大碗肉汤被端了上来, 除了败时槿其他人看着面前的东西都有些反胃, 表情不自然。
一个打扮像说书先生的人走了出来 。
【客栈之初流传着一个故事 ,民国时期有一对刚新婚不久的恩爱夫妻, 但好景不长, 那个新娘的父母来到新郎的家中闹, 说是早已将新娘许给了当地的地主, 新郎不接受, 但却被父母软禁在了家中。
新娘就带着腹中八个月大的孩子被绑去了那户人家 ,孩子也在一夜之间就没了 。
新郎得知了她的处境 ,整日以泪洗面 ,加上父母的压迫,受不了自杀而亡 。
后来啊,听说那位新娘疯了。
被锁在地下室里活活饿死的 。
没有窗户 ,暗无天日, 醒来睁眼便是折磨 。
或许她从未想过那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下午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 。
巧了 ,她死时正赶上灾荒, 被分尸炖成汤吃了, 他的孩子被那个变态的地主收藏着, 也拿了出来,娘俩一起在锅可香了。】
周围出现一声尖叫, 打断了败时槿的思绪 。
“啊啊头发,那个人的头发,这是人……呃!”
鲜血四溅,头颅滚落,他的脸还挂着临死前的恐惧。
他为他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弱便是原罪 ,凡人如同蝼蚁。
因为那声叫喊, 战争一触即发 。
死亡像一场狂欢,是生命的另一次开始 ,即使过了千年他也愿意将后背交于他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