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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价了吗……难怪。
“价格是……”他放轻了声音,后者快要缩在他怀里。
好温暖…像只兔子一般可爱。那么,请求您,再拥抱久一点吧……
“嗯…”她眸中带了些笑意,转到怀里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调笑:“这位客人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躲在怀里?”
差点就把“缩头乌龟”四个字吐出来了。
冲着他来的?渡门厌呼吸一滞,那莫名的情绪又压在他的心上。
普洱默默搂紧了对方,难道与纱铃情况相似?
这是从哪来的?为何在这角落里?……
许多疑问在这时突兀的冒出来,他以往不曾深想过的,在之前的轮回的情况所发出的疑问都出来了。但这起源都是对方的一句调笑。
他总是这样,当危机降临时才去思考之前的疑问,并且往往都失去了他。而且死性不改。
可笑,最可笑的是将一个废物当成神明般捧在手心。
放出一个无机系体,就被他掠夺——但那速度太慢了。想必内在的核早就碎得不成样子了吧?
她撑开伞,明明阳光如此刺眼,她只感到发寒,恶心。
又似是不忍心般,“算了,既是贵客,那便不打趣了。”美人眉头微皱,脸上的心疼之意让人不由得想抚平她的眉头,好好安慰一番。
“□□□价□□□……”
“什么…?”他的脑子变得一团浆糊,眼前的人都变得模糊,难以维持形态。浑浊不清,像是掉进了泥水里,挣脱不掉。
无序。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耳鸣的刺耳声甩掉,就像得了人格分裂,无数的声音放大变成文字。面前似是怪物,无数的器官在他身边。
一转身又变了一幅场景,旧日的幻影浮现,到处都是喧闹,到处都是哭喊。
他又恍恍惚惚间被人压在身下,下一秒又被困于牢笼中供人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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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看见了那词,可瞬间又忘记。
“这不是我的记忆!”他眼前浮现疯狂的颜色,勾勒出艳丽的文,那有无数的怨息朝他扑来,终是化做流体,落在他的脸上。
“贯穿。”他听清了。
共计,四万,七千零九十九次。
一双手抚上他的脸,伴随着冷冽的清香,熟悉的纯真灵魂在他眼前,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
浑身僵硬,那刚才的一切让他发寒。
不是他自己的,也不是渡门厌的。那是谁的?
谁的记忆?
他呆愣的模样让对方不满,“普洱?”他不开心了。
“…嗯?啊…厌厌,怎么了吗?”他掌控了肢体,慢慢的坐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暗到不切实际的天空,以及霓虹灯的光彩。
……果然还是要来么。
渡门厌低顺着眼,奇妙的情绪勾起他的心结,自胸膛升起,让他的脑海不觉得产生了怨恨。
为何不关注我?难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吗?不甘的执念落入他空壳的死潭,从此的壳中多出一道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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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神明倒在地上,眼中灰暗的光证明还尚有意识。
“摆渡人-渡门厌,”逐看着面前的人,终于是将对方的魂息消散。
这不是他的魂息,也不是他的记忆。这只是误打误撞的一个陌生人。
所以他是虚假的。只有自己是真实的。
还有两片魂灵。就在这梦里了。
他要离开这里,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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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本人表现出强烈的欲望:‘想要离开…’”
“嗤…”翀伸了个懒腰,“要是你醒来…发现这里还是梦,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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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清楚,之前只是各种奇怪的条件,包括不限于——心头血、割下手指、与之相匹配的宝物什么的。
怪异的感觉袭来,是共鸣。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让他开始烦躁。他忍不住发问:“厌厌,你…刚刚有想什么吗?”
共鸣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也只好发问。可对方如梦初醒般的茫然,抓住了他的软肋。
算了吧。厌厌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他摇摇头甩掉心中所想。
不满与负相交杂,被纯洁色的外表包围。可惜他不懂孩童的情绪是最纯粹的,那纯粹的情绪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但是他只会剥夺对方一次次的记忆,让对方达到自己所想的样子。他只记恨于伤害过对方的人,却体会不到对方自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