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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温宁觉得身体微微发软,想必是昨夜贪凉所致。
她吩咐侍女向宫尚角传话后,便一直未曾踏出院门半步。
待到午间,温宁依旧裹在被子里,面对桌上的饭菜却毫无胃口。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温宁“谁啊?”
宫远徵“是我。”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温宁一怔,随即开口道:
温宁“那你进来吧。”
门推开的一瞬,宫远徵迈步而入,头上系着的小铃铛随之叮当作响。
温宁下意识地将身上的被子拉紧了些,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问:
温宁“你来干什么?我今天可没时间陪你闹。”
宫远徵眉梢微蹙,目光落在温宁苍白的脸色上,语气里透着疑惑:
宫远徵“你怎么了?”
说着,他走近温宁,伸手以手背试探她的额头温度。
触感滚烫,显然已是着凉发烧。
宫远徵轻叹一声,旋即转身朝外走去。
温宁“干什么去啊?”
温宁忍不住问道。
宫远徵“煎药。”
宫远徵简短回应,随后带上门离去。
温宁望着那扇合上的木门,鼻尖泛起一丝酸涩,心底却不自觉地涌上一阵暖意。
门外的风声似乎都停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等待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门再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宫远徵端着药碗缓步走了进来。
温宁早已闻到那苦涩的药香,却故意装作若无其事。
宫远徵来到她面前,将药碗递过去。
宫远徵“自己喝。”
温宁撇了撇嘴,偏过头去。
温宁“手酸,使不上劲。”
宫远徵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随后坐在榻沿边,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药汁,轻轻递到温宁唇边。
温宁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低头抿了一口,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
宫远徵又舀起一勺,看着她乖顺地把药咽下,两人之间少了往日的争锋相对,多了一份静谧的温馨。
直到碗里的药喝完,宫远徵放下空碗,转头看向温宁。
温宁喝了药后,身体似乎舒服了一些,但那苦味显然让她吃尽了苦头,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宫远徵强忍着笑意,却还是没能完全藏住眼底的促狭。
温宁瞥见了他的表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温宁“笑什么笑?”
宫远徵耸了耸肩,依旧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他扫了一眼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唤来守在门口的侍女,吩咐道:
宫远徵“把这些饭都倒了,让后厨重新做一份。”
侍女应了一声,轻轻退了出去。
随后,宫远徵伸手将温宁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宫远徵“换上衣服,到院子里坐一会儿。再这么闷在房间里,你都要发霉了。”
温宁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温宁“别逼我打你,你就仗着我生病了就欺负我。”
宫远徵不屑地勾起嘴角,拿起空碗径直走了出去。
而温宁则气呼呼地抓起床边的枕头,朝门口的方向扔了过去。
可惜,宫远徵早一步出了门,枕头只是重重砸在了门框上,显得格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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