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失去了孙子,得了失心疯。
她先是躲在房间不出来,毛二爷推开门进去时,发现陈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说着“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之类的话。
毛二爷问她:“什么人?你能不能指出来?”陈嫣指向窗外,忽然大叫起来:“啊!祂在哪,祂要杀了我,救命,救命。”毛二爷望向窗外,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怪物了。毛二爷又问:“祂长什么样子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陈嫣大叫起来,“救救我!救救我!祂要杀我!祂要杀我……”
毛二爷在陈嫣的喃喃中离开。
在几天后,陈嫣的病情似乎有了好转,她会经常出门。但总是在村口朝着山的方向跪了又跪。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村民叫她她也不听。
“这八成是疯了。”村长被村民叫来时说。
毛二爷点点头,不置可否。便看向村长,说:“让富贵他爹回来吧。”
村长叹了口气:“当年发生了那种事,富贵他爸气的离了村子,这次叫他回来,那可难如登天了。”
毛二爷点了点头,“没法子,他妈疯了,儿子死了,他再不回来那可不好看。”
村长握拳抵在唇间咳了咳,:“走吧,给他写信。”
毛二爷上前扶着村长去家里写信。
“村长,您身体越来越差了,我等让天明去镇上给您拿些药。”
“不碍事,不碍事,老毛病。”
待到村长把信写完,天明已经赶过来了。
“毛二爷,村长,我来了。”天明把门推开说。
毛二爷把信装好:“天明,给,你去往镇上把信邮给许文生。”
天明刚把信接过来,就听见阿四的老婆在村长家门口哭喊着。
“村长,不好了,阿四不见了!”
天明和毛二爷他们一听立马走了出来。
毛二爷招呼阿四老婆进来,“小文,你快进来,详细与我们说说。”
小文拿着帕子一边擦泪一边进了屋子:“就当是我从镇上给阿四拿药,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之后人就不见了,床上还有一大摊血。”
一听这话,几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毛二爷开口:“走吧,小文,你带我们去看看,”随后又对天明说:“天明啊,你抓紧时间给许文生把信寄过去,越快越好。”
天明点了点头拿着信跑了出去。
小文带着毛二爷和村长到了家,进了屋子后,指着地上和床上的一大摊血迹。
“就是那儿,我一进来就看到了,吓死我了。”下文看向毛二爷:“这可怎么办呢?我家里就这一个男的,我还怀着孕啊……”小文说着又抽泣道:“街里都说我克死了他呀……”
毛二爷拍了拍小文的肩:“我去跟大伙说说让大伙去周围找找,你先把家里收拾收拾昂。”
小文点了点头,目送毛二爷和村长离开。
待到毛二爷和村长离开,小文把被褥什么的都洗了干净,晾在外面的绳子上,自己则把地扫了又扫。又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往外面坐了一会儿,到了晚上,饭都没吃,便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窗外响起了雨声。小文强撑着眼,坐了起来去收被子。
刚把被子从绳子上弄下来,便发现门口有个人影。
小文微微皱眉,便喊:“你是谁呀?”
那个黑影开口:“是我。”小文一愣,这个声音是阿四的,小文立马说:“快进来,下着雨,你去外面跑什么?”
阿四跟着小文进了屋子。
“你这一天去哪儿了?”小文拿着帕子给阿四擦脸。
阿四没吭声,只是任由小文给自己擦脸。
“对了,”小文拿着帕子转身往水盆里洗了洗问:“为什么床上和地上会有血啊?”再转身时,阿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的东西。祂张着大嘴里面是沾满血的牙齿,看见小文回头,便猛的向小文袭来。
“啊——”惊叫声被雨声遮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