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舟来到狱里,长舒一口气,走入狱中,站到了最末尾的狱门附近。
只见女孩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躺在肮脏的草席,阴湿的牢狱让她忍不住打着哆嗦。
你听到开锁的声音,警惕地坐了起来,紧盯着从狱门进来的人,却见他直直走向你,你紧张地喊出声来,“别过来!”
他蹲下将绑住你的铁链解开,又把自己的披肩盖到你的身上,最后竟抱起了你。
“大人,这…”管家上前来欲要阻止,话到嘴边却被江瑾舟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你拍打着他的肩膀,就如给他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放我下来!”你不知他是何人,倘若是刺杀皇兄的那一批人的头儿,便是罪该万死的。
江瑾舟将你轻轻放在了床榻上,温柔的动作让你觉得,他不是刺杀皇兄之人,可是,你又怎会出现在牢狱里。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何人?”
“荆州刺史府。殿下,臣的手下将您当作了外敌,这才将您抓了起来。”
此人倒是实诚,不过你并不相信他,哪家人的手下会扮成刺客去追杀外敌。
你狐疑地看向他,“你知晓我的身份?”永安公主离京,可是连皇帝都不曾通知的!
见你微眯眼打量自己,江瑾舟只是勾唇一笑,“殿下风姿,江某倾慕已久,只是看了一眼,便知晓了是殿下。”
他将药膏涂抹到你脸颊上的伤口,索性身上并没有伤,“你是荆州刺史吗?”
“是或不是,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即便是荆州刺史,江某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荆州瘟疫一事,是你呈报给叔父的。你虽为文人墨客,但眉眼之间毫无丹青之意,更多了几分野心。”
江瑾舟眸色黯然,涂药的动作便重了些。“嘶、疼。”你吃痛出声,不满地瞪着他。
喉结滚动的同时,他凑得更近了些,用手挡住了你的眼睛,只感觉你的睫毛忽闪忽闪,挠的掌心酥酥痒痒。
你只感觉伤口处一阵暖风点过,湿湿的,一个激灵,将他推开,好看的眸眼此刻却直直瞪着江瑾舟,“你、你、登徒子!”你着实是想不出来用何等词语去形容他这轻浮之人,脸颊浮上一抹浅红,不知是羞还是恼。
他眸色微暗,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殿下,药放这了,您记得涂,臣先告退了。”
他倒是毫无留恋地走了,却并未告知你,他的名姓,你只知他姓江,是荆州刺史。
你观了观屋里的陈设,干干净净的,还有淡淡檀香,从床榻上往前走几步,还能看到一摞书本整齐地摆放着,一杯淡茶尚未饮尽。
“还是温热的,”你讶异地看着桌上的淡茶,试了试温度,“这间房不会是那个登徒子的主卧吧?”
思及此,心里便咯噔一声,若是要刺杀皇兄,又为何要将你安排在他的卧房呢?可他说的话,是把你和其他暗卫当成了刺客。
“还没问暗卫呢!”你反应过来,那些受了伤的暗卫,还在地牢里呢!